“不疼了……”烏霜習慣性地回答，只是身上沒有衣服，總是讓他感覺怪怪的。
他想變回去，可這會兒他又躺回了秦厭懷裡，忽然覺得……好像比原形時更加舒服。
奇怪。
烏霜剛睡醒的小腦袋瓜一下子處理不了這麼多資訊，尾巴不疼了之後，他又泛起了困，打了個哈欠，強撐著精神對秦厭說道：“衣服……”
話音剛落，秦厭就用靈力隔空開啟了衣櫃，將烏霜的睡衣拿了出來，幫他穿上了。
直到最後一顆釦子扣上，兩人都沒有說話。
秦厭還以為烏霜睡著了，正想再陪他睡上一會兒，然而懷裡的人卻悶聲悶氣地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秦厭……你對其他貓也這麼好嗎？”
烏霜的聲音小小的：“……你洗貓的動作很熟練，還幫我穿衣服。”
秦厭：“……”
真是貓祖宗，腦瓜子裡都想著什麼亂七八糟的。
秦厭嘆了口氣：“我沒有養過其他貓。”
“真的嗎？”烏霜慢半拍地眨了眨眼。
“真的。”秦厭替他理了理散亂的頭發，“不是困了嗎，睡吧。”
如果沒有養過其他貓的話，那自己就是他唯一的貓了吧。
烏霜這麼想著，心裡隱秘地升起了一些……開心的感覺，像是煮好了的小甜湯，咕嚕咕嚕地冒著小泡泡。
……
如保證過的那般，烏霜果然恢複了以前的作息，早睡早起，認真跟著秦厭修煉，再也沒有偷過懶。
秦厭這麼厲害，他的小貓也不能弱呀。
這天烏霜照例和秦厭一起從虛擬訓練場走了出來。
陽光正好，是近日難得的大晴天，溫度也高了不少，都不像是深冬了。
都已經早起了，烏霜便想著和秦厭在酒店裡逛一逛再回去。
然而他們走著走著，就在花園裡撞見了一個……烏霜不太想見到的人。
秦厭單身很久了，或者說，他一直單身了幾百年，大家包括烏霜都知道他對妖王有些……執著。
但現在妖王都已經名花有主了，秦厭也放下了，是時候幫他介紹道侶了。
——修真界的許多人都這麼想道，尤其是妖族中人，也不乏自薦枕蓆的。
花園裡站著妖族有名的美人，正笑著和秦厭打招呼。
那人的原形是孔雀，打扮得也格外華麗，跟他站在一起，烏霜只覺得自己就是一隻再普通不過的小貓咪，還帶有一絲……難掩的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