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區別對待,某人剛催鬱沐去上班的。”景元搖頭。
“你和他不一樣。”丹楓理直氣壯。
“呵。”景元輕笑一聲,“丹楓,你變了。”
丹楓別開頭,不發一言,他似乎坦然地接受了如此異樣的指控,這在過去是不敢想象的。
他變了嗎,或許沒有,或許有,誰都說不準。
他的聲音融吞了先前的柔和,恢複了過往的凜然,“不必提醒我,景元,我還清楚自己該做什麼。”
景元望著他,彷彿要最後一次記住自己這位身犯十惡的摯友。
“我知道了。”
景元望向高天,碧藍蒼穹外是無盡星海,諸天群星閃爍,光芒被仙舟的天幕阻隔,只餘不甚清晰的晦暗光點。
他走出庭院,作為將軍,回到喧囂的人世。
——
丹楓在廊上吹了會風,剛準備離開,被白珩叫住了。
“飲月,快來幫我參謀一下,哪個好。”
丹楓進入臥室,見鏡流戴著鬥笠,白紗遮住血色紅眸,只露出蒼白的下頜。
另一邊,刃臉上掛著一個女式黑色月紋面紗,被高挺的鼻樑支起,明顯小一號的面紗既遮不住兩頰,又與對方茫然的燭瞳格格不入。
丹楓扶額:“以後在街上,別說我們認識。”
白珩趕緊拉住他,“誒,別走先,選一個。”
“自己選。”
“我選不出來,我覺得都好。”白珩笑嘻嘻道。
一旁的鏡流突然冷冷出聲,“白珩,你求飲月做什麼。”
“你什麼意思。”丹楓蹙眉。
鏡流撥開鬥笠上的白紗,赤瞳冷銳,“難道不是嗎,憑你做出的事……你什麼時候真心為他人考慮過?”
“你。”
丹楓前踏一步,雲水在身旁席捲,因為隱怒,他面如寒霜。
“怎麼,你不肯認?”
鏡流站起,手腕一翻,曇華劍顯出,臥室內溫度陡然下降,凝出冰晶。
見兩人要打起來,白珩趕緊拉著刃站起,攔在二人中間,“等等,你們,有話好說。”
“白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