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過去,刃胡了個槓上開花。
鬱沐眼睛一下就瞪大了,“憑什麼他能有場外支援?”
因為他們都是雲上五驍,牌場有額外羈絆加成嗎?
白珩動作麻利地理牌,朝景元的方向努努嘴,“你不知道嗎,以前,瓊玉牌的規則是應星教景元的。”
“有什麼聯系嗎?”鬱沐一頭霧水。
“你可以理解為,是景元的知恩圖報。”鏡流幽幽插言。
察覺到她話中微妙的情緒,鬱沐和白珩悄悄交換了一個眼神。
白珩:「鏡流是不是在怪景元不幫她參謀?」
鬱沐:「感覺,不是。」
白珩:「哦?」
鬱沐:「可能只是單純對給應星點了一樁價值三百巡鏑的大胡感到不滿。」
白珩恍然大悟地挑眉。
鏡流扔出一張牌,語氣比她的霜華還冷,“有什麼話,不妨當面說?”
“沒。”鬱沐和白珩同時道。
又打了一輪,鬱沐審視自己不斷減少的巡鏑,終於發現了問題。
原本,刃的手氣最差,有人墊底,靠著燈盞上時不時瞄幾眼白珩的牌、悄悄打暗號的兆青的幫助,鬱沐還能勉強維持收支平衡,不會輸的太難看,可景元一上來,刃的牌運就立刻變好了。
當然,之前可能只是刃魔陰身暈乎乎的,打的不夠流暢。
但,這極大影響了鬱沐的勝率。
必須做點什麼,他想,否則今晚他就要把養龍的零花錢都輸出去了。
他鎮定地摸牌,正盤算著,忽然,有人從身後靠了過來。
一隻修長的、冰冷的手越過他的肩膀,觸在了無瑕白玉的牌牘上,提點般一敲。
“這個。”
耳畔摩挲過一絲氣音,平靜而冷冽,像流過的泉。
另一邊,白珩不樂意了,大聲嚷嚷。
“不公平,你們一個個的怎麼都有外援。”
丹楓置若罔聞,下巴擱在鬱沐肩膀上,垂著眼皮,興致缺缺地檢視鬱沐手裡稀爛的牌,透過面板和骨骼的傳導,小雞啄米一樣,顫動的頻率隨著他開口變得鮮明。
“你也可以找,規則沒禁止。”
白珩又說了什麼,但鬱沐完全沒精力去辨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