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六?”
“再想。”
“三七,不能再多了。”鬱沐認真道,“這個比例已經很奸商了,景元都是零報酬的。”
在一旁剝小橘子的景元聞言,裝模作樣地把新鮮果肉擱在了他應星哥手邊。
鬱沐來勁了,“你看,人家還倒貼。”
丹楓:“?”
白珩:“喂,在我們面前商量合夥的事情真的好嗎?”
“我可以讓讓你們。”鏡流閉目,語調森冷。
丹楓嘴角抽動,傲氣攀上眉目,冷哼一聲,坐回鬱沐身邊。
“來。”他只說了一個字。
大戰一觸即發。
由於景元和丹楓的變相加入,幾人採取了更精密的玩法,新增了可變換的么牌和更為細致的規則,聽得鬱沐一頭霧水。
一開始,他努力學學,看看,還能主動出牌摸牌,隨著戰局的白熱化程度加深,幾人都在算牌,互相忖度,拆架,彼此妨礙,競技難度直線飆升。
到最後,鬱沐放棄了。
他倚在丹楓肩頭,縱享絕佳觀影位,一手執著茶杯,一手rua著龍尊的尾巴,悠哉遊哉地看熱鬧。
這才是他尊貴建木應有的待遇,親自下場和仙舟人扯頭花什麼的,有失身價。
經過無數次鍛煉,丹楓已經習慣了鬱沐的觸碰。
只要對方的手法正經,不激烈,他都可以正襟危坐、面不改色,甚至還能在打牌期間,用尾羽掃走鬱沐衣擺上掉落的堅果殼。
一連五局,有勝有負。
第六局快要結束時,屋外響起了來自天際艦船的號角長鳴,和沉悶如滾雷的禮炮。
慶典開始了。
六人同時向窗外看去。
漆黑深邃的天幕中,五彩繽紛的煙火塑成宏偉的仙舟圖示,孤旅迢迢,縱入星海,撲面而來的壯麗和史詩感彙集在敘事性的表演中,僅用光影和煙火,詮釋了盛大的開場。
花樣繁複、別具一格的煙火展示緊隨其後。
銜著長明花燈的機巧鳥陣列排成棋盤,星羅鬥布的雲騎揮動陣刀。
窮觀陣下,蔔者撚星探月,作卦乾坤……
令人應接不暇。
屋內視野不好,六人便端著茶水和點心,排排坐在房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