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加快速度嗎?
還是就此放棄。
楊銳並不知曉,他要做好最壞的準備。
至於放著p不做,別去截胡,這樣的選擇,楊銳根本不會做出考慮。
如果以個人利益的角度來說,放著有諾貝爾獎的技術不去實現,那不是傻缺是什麼?
如果以道義制高dian來說,提前一年或者兩年實現p,帶來的將是無數生命的奇蹟。生物學不是種地、採礦或者機械之流的粗鄙之術,它是直接與生命相聯絡的學科。早一年實現一項生物學的重要技術,意味著無數新藥可能被早一年發明,意味著無數的患者可能被早一年挽救,意味著無數人的生活可能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當然,楊銳從來不以高度的道義來要求別人,或者要求自己的。
不過,他多多少少是有些“受命於天”的感觸,到了做正事的時候,精神是無比的專注。
劉珊隔著幾米遠的距離,悄悄的看了一會楊銳,繼而莞爾一笑,捋起袖子,加入了實驗助手的行列。
魏振學一看,也不休息了,道:“我們也幫忙。”
“你們去休息,小孫也是,都去休息,明天有的忙呢。”楊銳甩甩手,低頭取樣本,又道:“我在實驗室裡不玩客氣的那一套,你們都去休息,我做幾組實驗試試就行了。”
魏振學猶豫了一下,環視四周的青磚瓦牆,不能確定這裡算不算是實驗室。
然而,終究是要算的。
三個小時後,楊銳找到了第一隻嗜熱菌。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要的品種,但這至少證明了樣品沒有問題。
楊銳如釋重負,立刻回房睡覺。
必須有充沛的精力,才能完成明天的實驗。
做實驗與做手工課的最大區別,在於實驗中的思考必不可少。
手工課是做別人設計好的步驟,最多就是做到中間,不確定的時候問一句:“咦,我剛粘到哪了?”
做實驗的疑問就多了,尤其是探索性的實驗,前人的一切經驗都只能作為參考。
譬如熱泉中的嗜熱菌,它們假如是來自恐龍時代的古菌,那研究它們,與一艘時空穿梭機抵達恐龍時代,舀起一汪水以後的研究步驟相差無幾。
事實上,研究熱泉裡的嗜熱菌還要複雜一些,因為還不確定它們確實來自恐龍時代。
要做這樣的探索性實驗,隨時隨刻的思考是試驗中必須的,而隨時隨刻的思考,也就意味著隨時隨刻的燒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