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粹的私人公司，與我們的性質一樣。”加尼卡回答自己知道的情況，眼睛還盯著張洪軍。
律師比較冷靜的問道：“你說他們發了律師函，是香港的律師發的律師函，還是美國的律師？”
加尼卡想了一下，道：“本傑明布朗馬澤爾律師事務所，你熟悉嗎？”
律師苦笑：“熟悉，是波士頓最大的專利事務所，在紐約、洛杉磯都有分公司。三位命名合夥人，本傑明、布朗和馬澤爾都很厲害……唔，都是白人。”
波士頓大約是美國最白的一個城市了，容易招致批評的老白男公司很多。所謂老白男，就是老年白人男性，通常代表著根深蒂固，保守和勢力強大，而這樣的律師事務所，反而經常受到有錢的少數族裔的青睞，至少在80年代是這樣，因為少數族裔需要有老白男為自己說話。
加尼卡一聽律師的解釋，就知道這有多難纏。他擁有的是高科技公司，並不是傳統行業，這意味著他本身的社會關係也並不穩固。
加尼卡再次看向張洪軍，道：“你告訴我實話，中國政府是否擁有p的所有權。”
“楊銳是中國人，他所在的學校是中國的，中國政府怎麼可能沒有所有權。”張洪軍只能繼續裝傻充愣。
加尼卡凝神道：“也就是說，你不知道了？”
“是你逼我籤的，我都給你說了，我再問，人家現在都還沒回我，再說了，你不是還沒給錢嗎？”張洪軍拼命的推卸責任。
這話倒是起了一定的作用，加尼卡扭頭對律師道：“要麻煩你去了解一下情況了，他們好像還申請了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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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和他們談。”律師用餐巾擦擦嘴，起身就出去了。
張洪軍有些擔心的看向加尼卡，問：“現在怎麼辦？”
加尼卡道：“如果確定對方是虛張聲勢，那就一切照舊。”
張洪軍小聲問：“如果不是呢？”
加尼卡瞪著張洪軍，道：“你覺得不是？”
“不不不，我是的意思是萬一，不……其實我也不清楚，你催的太急了呀。”張洪軍收了加尼卡的錢，現在也十分心虛。
加尼卡也有些後悔，他想過怎麼和中國政府打交道，也很有信心，怎麼都沒想到，p的技術是在私人公司手裡。
“如果這家香港華銳公司不是虛張聲勢，那就只能和華銳公司談了。”加尼卡嘆口氣，也沒心情去說張洪軍了。
坐在另一側的公關經理又有了問題，輕聲道：“新聞釋出會是否要暫停？”
“怎麼解釋？”
“就說出於技術保密等方面的原因，我們暫停新聞釋出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