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在場的學者們來說,楊銳的學術能力更像在雲端,而伍洪波的成就,卻是擺在眼前的,而且是一遍又一遍的沖刷著學者們的眼簾,你申請學術專案,委員會里說不定就有伍洪波的大名,你的實驗室要升級,委員會里說不定也有伍洪波的大名,你要出一本書,你要評職稱,你要做碩士生導師,都有可能遇到伍洪波。
就是正常的授課教學,伍洪波的名字,也會時不時的在教科書上出現,若是授課範圍擴大到研究生階段的話,遇到伍洪波的時候就更多了,伍洪波寫的書,伍洪波整理的教案,伍洪波曾經做過的實驗,伍洪波搞過的專案,伍洪波奠定的理論
不過,真正見過伍洪波,又或者看過伍洪波做實驗的人,卻是沒幾個。
身為學部委員,伍洪波的工作重心早就調整到了專案上去了,連楊銳今天都沒有親自下場做實驗,更不用說是伍洪波了。
儘管如此,大家對他的判斷能力,卻是不會有所疑惑的。
而伍洪波院士,為了維持自己的學術地位,也是一定不會信口開河的。
顯微鏡前,迅速的換了人。
伍洪波彎下腰,稍作調整,就看了起來。
半分鐘後,伍洪波抬起了頭,看了眼楊銳,又彎下了腰。
“沒問題了。”伍洪波直起身來,卻是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眾人一臉懵逼的看著伍洪波,啥是沒問題了?什麼沒問題了。
好在伍洪波很快意識到了自己說話的語病,笑了笑,補充道:“我說沒問題了,是活胎沒錯了。你們幾個,都是不敢下這個結論,是不是?”
王建成不好意思的摸摸臉,再看歐陽仕和谷強,全都是“我們天賦不好,就是沒弄清楚”的模樣,連忙又將手給放了下來。
圍觀的吃瓜群眾,鎮定自如的看著伍洪波研究員的臉,轉眼間,換了另一副懵逼的模樣。
不懵不行啊,你給的結論是什麼鬼啊!
有活胎,豈不是說,楊銳兒戲一般的胚胎分割,並冷凍,並解凍,並移植的實驗成功了?
別人做其中任何一部分,都是要發一篇論文的好不好?
正常人,不都是一次做一個專案,發一篇論文,然後再兩倆串起來,再整組串起來做的。
“伍研究員,他這個實驗做成了?”大家不敢質疑學部委員的判斷,只能繼續質疑楊銳了。
“就是說,還活胎移植上去了?”
“剛才幾隻都沒有的。”
“會不會就這一隻有?”
來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說什麼話的都有,但要大家心平氣和的接受楊銳的專案成功了這個事實,還是有些脫離事實。
“我看活胎的狀態不錯,說不定後面還有成功的,你們繼續檢查吧。”伍洪波自然不會跳出來給楊銳站臺,微微一笑,將位置給讓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