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身在異國他鄉,楊銳變的更加敏感起來,他多想了一步,若是被記者斷章取義的報道了pcr會怎樣?
首先遭遇的,就是法庭的質疑了。
不像是後世,在86年的當下,還沒有哪個國家承認dna證據,換言之,以dna定罪,本身就需要經過爭執的。
楊銳不能在公開場合留下這樣一個把柄。
至少,他不能以pcr的發明人,以知名基因學專家的身份,留下這樣一個把柄。
想到此處,楊銳毫不猶豫的擺擺手,道:“我們今天討論的不是人為失誤的問題,而是來看測試結果的,我們先完成此項工作如何?”
他看似向下面的人詢問,眼睛是看向局長舍伍德的。
警察局長也是很政治化的人物了,他注意到了楊銳的閃躲回答,立即想到了相應的結果,轉瞬道:“我們現在來看看測試結果,如果測試結果符合我們的期待,斯德哥爾摩警方就可能採取此項技術,用於馬爾勒案的偵破,各位,請讓一讓。”
辦公室裡的人讓開了一條道,讓楊銳和舍伍德走進了放置pcr的房間。
“介紹一下吧。”楊銳向黃茂和塗憲點點頭。
“怎麼介紹?”黃茂和塗憲都有些怯場。
“就說說你們這兩天做了什麼。”楊銳說著轉過身來,面對鏡頭微笑。
塗憲和黃茂推讓片刻,塗憲站了出來,用英語道:“昨天,我們採集了警官們的dna,另外,得到了一束帶有皮囊的頭髮,之後,我們的測試是判斷頭髮的主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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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加了測試的警察們露出微笑,還有人舉起手來。
在媒體面前,瑞典人也變的活潑了一些。
但也就僅此而已。
“現在,請警官們將答案交給舍伍德局長,我們接著會揭曉我們的答案。”塗憲說完,按照楊銳提前佈置的那樣,一束頭髮的照片,以及多名參與測試的警官的照片,貼在了面前的白板上,就像是後世歐美的罪案劇那樣。
記者們很快發現這種方式極為直觀,紛紛拍照。
帶隊的警察也將寫好了名字的信封交給了舍伍德。
舍伍德並沒有立即拆開看,先道:“楊銳先生,請放出你們比較圖吧。”
“塗憲。”楊銳喊了一聲。
塗憲咳嗽一聲,從pcr儀下方,拿出兩捲紙,道:“pcr儀的原理,其實是擴充套件dna,我們現在做出了dna的影象,大家可以看到,有兩個dna的影象是一致的……”
他一邊說,一邊將兩捲圖紙開啟來,掛在旁邊的另一面白板上。
特別列印出來的兩張圖紙,都是全綵的,色彩斑斕的區塊,在一條線上凹凸凹凸,形成了一條奇特的圖形。
“這是a圖紙。”塗憲指了一下,又展開另一個,道:“這是b圖紙。大家可以看到,a圖和b圖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