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美滋滋的想,就憑自己在秋老虎的關照下,曬了一天的肉臉,也該得到幾個大大的笑容吧。年末了,也到了評優評先的時間了,得給領導一個好印象。
總編放下了報紙,將王博的文章拿到了手裡。
王博輕鬆一笑,順便看了一眼報紙的抬頭:《華西早報》。
正是《京華早報》的大對手呢。
與單位的同事一樣,王博對《華西早報》沒什麼好感,相信總編也是一樣的。
王博有些好奇,也是有些無聊,就順手將報紙拿了過來,看起了上面的文章。
《京華早報》是一家小報,管理稱不上嚴格,也沒有機關單位的嚴苛上下級制度,王博將報紙翻轉過來,瞅了一眼正在皺眉閱讀自己文章的總編,心道:認真的看吧,看看咱們這專業記者的採訪成果。
王博壓抑著心中的得意,抖抖手,才將注意力放在了《華西早報》上。
他的目光以極快的掃下去,下意識的準備翻頁。
像是這樣的小報,頭版如果不是政策時事,也是一些小無可小的事情,向來是不值得浪費時間的。倒是二版三版,往往能有點味道。
不過,今天的《華西早報》的頭版,標題卻長的讓人不注意都不行:
《諾貝爾獎得主的母親:我是如何培養一名諾貝爾獎的》
王博的目光猛的一凝。
這……這真的是……有點太不要臉了吧!
王博趕緊低頭看具體的內容,只見文章的開篇就道:很難想象,中國的諾貝爾獎得主,出身於河東省南湖市溪縣西寨子鄉的楊銳,是在一所鄉辦小學開始了他波瀾壯闊的學術生涯的……楊銳在小的時候,是一個調皮鬼,學校的老師經常向他的母親告狀,每當這個時候,母親就會溫聲的教育楊銳,與小朋友和平共處,一起玩耍比獨自玩耍更有趣……
楊銳的母親是一名普通的勞動婦女,她在每天上班的閒暇,還要做飯洗碗洗衣服……
即使到了西鄉開發區工作,她依然沒有脫離勞動婦女的本色。打毛衣和納鞋底是她必做的,每天上班和下班的時間,她還會雷打不動的去菜地看一圈,檢查一下柵欄,看看需不需要澆水施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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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博看到這裡,已經是看不下去了,他氣的將《華西早報》摔到了桌子上:“簡直是一派胡言。”
“怎麼就一派胡言了。”總編沒什麼脾氣的抬起頭來。
“楊銳的爺爺就是西寨子鄉的鄉黨委書記,楊銳不在西寨子鄉讀書,還能去哪裡讀書?他媽才不是普通的勞動婦女,她公公是鄉上的一把手,孃家全是國企的幹部,每年到春節的時候,家裡的門檻都要被人踏破,還洗衣做飯?楊銳上學的時候,他們家就有僱保姆,後來不要了,那是她換了單位,工作清閒了。”王博是仔細調查過的,看著《華西日報》的吹捧,更是氣的不行。
他越說越大聲:“楊銳家裡也不需要打毛衣和納鞋底,他們家裡很早就買得起成品毛衣了,還有菜地,屁個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