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水在市區家中客廳裡,黃秋蘭擔心地看著坐在沙發上悠閒喝茶的男人。
陳海水剛端上茶杯,正要喝,聽到媳婦的話,突然停住了,抬頭瞪了一眼。
“一大早,你說什麼晦氣話!”陳海水氣呼呼的說。
緊接著,他手中的杯子重重地放在茶几上,杯中的茶湯因力度之大而濺出來。
黃秋蘭嚇了一大跳。
“我,我這還不是緊張?你家那個白眼狼突然變兇狠,反過來咬一口,不知還會搞出什麼花樣?”
黃秋蘭眼裡閃著憎恨的寒光,面目猙獰,嘴上碎碎罵。
自從他們被趕出陳紅梅爹孃的房子後,黃秋蘭就沒睡過一天安穩覺,老是做噩夢。
最近她又受還錢的事困惱,工廠到現在還被封著,氣得她的血壓蹭蹭飆高。
客廳裡響起了抱怨聲。
“寶珠是怎麼辦事的,竟然會傻到去找李建文那個蠢貨。”
“你聰明,你幹嘛不去辦,還得叫寶珠,你還有臉在這裡唧唧歪歪。”
黃秋蘭朝剛進客廳的媳婦史玉香大聲的嗆過去。
這段時間,婆媳倆沒少鬥嘴,史玉香才會逮著機會往小姑子下手,可還不是婆婆的對手。
陳海水也看向史玉香,突然說道:“玉香,你趕緊收拾一下,帶著孩子回家。”
史玉香目瞪口呆看著公公,驚訝又害怕的說:“爹,我,我剛才只是亂說,你,你們不能趕我走,智仁他們兄妹還小,不能沒有娘。”
史玉香嚇得說話結巴,兩腿發軟,差點跌坐在地上。
黃秋蘭也幫著說話。
“海水,你這是幹什麼?趕玉香走就能解決問題嗎?”
這段時間,她們婆媳的關係雖不好,可她忍心看著孫子沒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