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
砸進大床,悲歡裹挾疼痛,沉入夢鄉。
―
叮鈴鈴。
叮鈴鈴,叮鈴鈴。
魔音貫耳,驚醒睡夢中的千潯。
艱難伸出手,朝床頭小桌上的鬧鐘扒拉去,嗯?夠不到,探長手,繼續扒拉,乒——,咚——,小桌上的物件悽慘掉地。
鬧鐘呢?!
憤怒睜眼,狠瞪小桌,搜尋聒噪的鬧鐘,卻冷不丁瞄見床邊的大黑影——
“……你……”
眼瞳血絲密佈,殷閆死盯千潯,聲音嘶啞乾澀,“……你,你醒了?”
嗯。
我醒了。
下一秒,只見千潯抄起枕頭,兇殘砸向殷閆——
砰!
殷閆敏捷躲閃,枕頭悲催砸地。
怒火竄升,千潯爆發起床氣,“你敢躲?!”
“……”你砸我,我不躲?
視線落到殷閆手裡的鬧鐘,千潯眉尖輕蹙,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這鬧鐘,方正,黑色,不是我的啊,五點。
嗯?
五點!
“殷閆,你踏馬有病!”
彎腰,撿過鞋子,狠狠甩向殷閆,千潯臉漲紅,眸兇狠,“這鬧鐘根本就不是我的,還敢給我定五點的鈴,你是不是想死?!”
“……你把牆砸開,”背在身後的手死死攥著,殷閆神色冰冷,理所當然道,“不就是邀請我過來?我現在過來了,你不應該高興?”
死寂。
漫長的死寂。
終於,千潯開口,“曾經是,可現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