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
我一點都不乖。
縮排被子，千潯甜甜笑，“好，你去吧，我睡覺。”
俯身輕吻千潯額頭，帝修溫柔淺笑，“等睡醒，你會發現你正躺在我的懷裡，別亂跑，乖乖的。”
嘎吱——。
房門關閉，千潯掀被而起，“大黑，外面什麼情況？”
“……女人，你還是睡吧。”
砰！
狠敲手鐲，千潯冷笑，“我能睡著？你個胖成球的死鳥，不說算了，反正我很快就會知道，對了，把我放在空間裡的人皮面具給我。”
拿過人皮面具，走向梳妝檯的銅鏡，千潯幽幽道，“黑，你身上的毛長出來沒？夠不夠我這次任務完成，回去狂薅一通？”
“……”
護緊頭頂的兩根毛，大黑兩眼含淚，委屈，好委屈，“……宮外聚了很多身患疫病的百姓，他們不知從哪兒接到訊息，說國師跟你的血能救他們，全都洶來了皇宮……”
“閉嘴！”
穿好士兵的兵甲，快步朝外走去，千潯森森然，“大黑，神鳥，你踏馬會不知道是誰在背後搗鬼？！”
“……”
“總有一日，老子手起錘落，掄死你！”
“救救我們！”
“皇上，國師，求你們發善心，救我們一條命吧！”
“血，我要血，我只要一滴血，求你們給我一滴血吧！”
……
宮外平地上，皆被身染疫病的百姓侵佔，他們跪倒，他們磕頭，他們嘶吼，他們雙目猩紅，他們渴求鮮血，他們——
瘋魔。
宮牆外，躺著無數死屍，他們層層疊疊，血流成河。
宮牆上，弓箭手持利箭，對準跪伏悲愴，隨時都可能撲上來的百姓。
痛。
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