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皇上夜宴,鳳白熾被鳳三王爺催了幾遍。她才慢慢起身,本來她已經歇下了,可是母親突然過來說皇上開宴席,請了不少大臣家眷,要鳳白熾也跟著去。
鳳白熾無法只得起了身,翠玉正幫她繫著紫金衣的帶子。鳳白熾看了看衣裳,道:“翠玉,你怎麼把我才做的預備過年穿的衣裳拿出來?你不知道我為做這件衣裳費了不少心血呢?”
翠玉也不頂撞,只是說道:“皇上宴席嘛,總不能讓王女再穿以前那些衣服去。我看這件衣服掛在那裡很久了,再捨不得穿那也是衣裳啊,不穿在身上老看著不糟蹋了嗎。
”
鳳白熾見翠玉沒有換的意思,嘆口氣道:“罷了,穿這件就這件吧。”
翠玉幫鳳白熾穿戴好後,又從一隻玉匣子裡面找出來一條金色肩帶,那條肩帶上刻著一朵蓮花。從左肩膀一直斜下來到了腰間,倒像一隻大項圈把面前這個女子整個的套住了。
那朵蓮花正好就在鳳白熾胸前的位置正好像似戴了朵花在身上,這身紫色居多的衣袍,上面沒有過多的描畫豔麗的圖案只是用金線在上面繡了稀少的金線。也是線條凌亂,有時候有有時候無。但是當配上肩帶上的那朵蓮後便有了焦點。這身紫金衣也剛好詳略得當,也能看上去圖案經過細思的。
翠玉讚道:“王女穿這顏色的衣裳也是稱的!”
鳳白熾道:“那可不是,什麼顏色的衣服我穿不得?我怎麼聽你這話裡有話啊。”
翠玉一笑,又把放在椅子上的披風拿了披在鳳白熾身上,看見她老低頭看自己的這身新衣裳。心內發笑,可還是叮囑她道:“晚上風涼,你啊吃了席就馬上回來,別跟你那些好友瞎玩。要是再喝了酒被風吹的頭疼,我可不再守著你提你熬藥了。”
鳳白熾看翠玉已經把披風在自己脖子邊繫好,厚重的披風把身上的新衣裳遮蓋的嚴嚴實實。可是鳳白熾還是心情奇好。
對著翠玉道:“我知道了,我哪回沒回來,就是我母親非要我去。”
翠玉看了看鳳白熾的越發白皙的臉道:“王爺是為你好,不要老跟她頂撞了,嵐王夫有的時候顧不上呢。”
鳳白熾瞄了一眼,見翠玉認真說的,便笑笑道:“知道了。你就在屋吧,那邊人多要是誰看上了你,那要我怎麼回絕人家呢?”
翠玉一聽雙眉擰緊,道:“誰說我要跟著去了?再說了都是高門貴女,哪一個看得上我啊。王女就會拿話打發我。”
鳳白熾道:“翠玉長的這樣好,連我大姐在外面劈府了都不忘回來看你。其實我有時候想想,可能大姐是真的惦記你呢,你是怎麼想的?”
翠玉轉過身道:“不是王女自己說的你大姐風流成性,不可能把翠玉給她。說過的話這麼快就忘了。”
鳳白熾自覺話說的過了,便連忙去撈翠玉的手臂,賠罪道:“是我說的不對,翠玉別放心上。我捨不得翠玉呢。怎麼會把你送走呢?”
翠玉這才轉身瞧了瞧鳳白熾的領子,伸出手把剛才沒扶正的領子扶好。又道:“你啊,好了快去吧。”
鳳白熾對著他一笑才走出房門,出了院門廳堂才來到府門前的馬車邊。母親的車大概等不及走了,只留下一人大小的馬拉轎子。她坐進去剛好,不擠也沒有多餘的位置了。
吩咐起身,那黑馬竟然跑的極快。轎子中的簾子被吹的掀起,不斷有冷風吹進來。鳳白熾無法只得又把剛解下的披風穿上,順便吩咐馬伕走慢點。
馬伕可能聽了王爺的指示不肯放慢速度越跑越急,鳳白熾無奈只好就著飛起的簾子向外看去。周圍景物變化極快,然而她突然看見前面熟悉的一輛馬車,那個馬車用了兩匹白馬拉著。走速度還沒有她這個快,不一會就被她趕上了,她往那馬車中一看,果然是顧安。
顧安也對於突然出現的鳳白熾很是驚奇,對著她點點頭。此時鳳白熾的馬車跑的更快了一下子超越了顧安的馬車。
她只得無奈搖搖頭,等到馬車停下,她忍不住對著馬伕責備道:“這幸虧是晚上,要是白日裡你這樣跑倒叫別人看笑話了。”
那馬伕也不怕,只是和顏悅色的對著發怒的王女道:“這哪裡是我一個的主意,是王爺吩咐說王女您啊起得晚,怕遲了宴席。吩咐我只要您上車就跑的越快越好,說是要把別的貴女的馬車都擠到身後邊。讓您第一個進場呢!可是王女您啊,來得這樣晚,我坐在門前看一輛輛貴女們的馬車經過,不就瞪著眼睛乾著急嗎?所以剛才見前面有輛馬車,就想著比不上其他的就算了,可是眼前有一輛就超一輛,有也比沒有好啊。至少您不是最後一個到的,王爺也不會說些什麼。”
鳳白熾聽了這麼一番訴苦氣笑了,對著這馬伕說道:“這麼說是我的錯了,我不該起的那樣晚,也就不會有這些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