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船家把那鐵門大喇喇的開啟,也不上鎖就把身子往門前的牆壁一靠。低頭對著坐在底下的兩人道:“你不相信?你不相信你生個什麼氣?這就有點惱羞成怒的樣子了,你這樣說明你還是相信了一些我的說法。你仔細想想看自己心裡是不是有這樣的念頭!
”
謝青雪突然又把身子移開了,顯然是聽這老船主說了一通,誤以為這面前的老人說的就是自己心裡想的。心下起了間隙,這誤會可就沒那麼容易解開。
於是又抬頭望這老船主道:“你不要挑唆我們,我自然是相信謝公子的為人。可是你這船家也太不講理了些,平白無故的抓了這麼多人下來到底是要幹什麼?!”
老船主道:“我蠻不講理?!你有什麼資格說我!”說罷又把腰間的一道黑鞭取下,下一刻就打到鳳白熾身上。鳳白熾身上血口遍佈,這幾鞭打的極狠,鳳白熾哀嚎著在稻草堆裡面一滾,想要避過接下來的幾道鞭子。
可是那幾道鞭子落下來,卻是沒有打到自己身上。鳳白熾睜眼一看,原來剛才她滾到了謝青雪那處,謝青雪見門前那人又開始鞭打鳳白熾,便將身子護在她身上替她受了這幾鞭子去。
只是謝青雪身子弱,被抽了幾鞭之後就傷的倒在鳳白熾身上,口中忍不住呼痛。鳳白熾連忙起身,把謝青雪輕輕地扶到一邊的稻草堆上。口中卻是責怪夾雜著心疼道:“謝公子你這又是何必呢!我習過武,如今倒在這人手裡,打也就打了。也不怎麼要緊。你這受的傷沒有半個月怕是好不了。”
那老船主又道:“他這樣對你我倒是意外,只是現在你們有傷沒傷也離不開我這水籠子。還是死了心吧,或者你自己醒悟過來自己做下的惡事一了百了。我到不用親自下手去殺你。”
鳳白熾心道:“水籠子?對了這個船家一直不靠岸,可能就是怕岸上的人發現這船裡面的蹊蹺。如今這船正好在上不上下不下的位置,可不是被水困住的籠子。叫水籠子肯定也是她們行船的行話。”
她這番想了一通,才發現那船主狗改不了吃屎,又揮著鞭子向自己打來。鳳白熾連忙朝另一邊避去急道:“你,你別在打謝公子了!”
老船家見打不著她,眉間一挑又道:“為什麼?我打不著你自然接下來就要打他。他背叛了小靈子,又把小靈子害的昏迷不醒。當真是一對害人的狗男女!不然也不會看上了眼,你要是不想我打這位對你情意深厚的公子。那你就別跑了,站在原地讓我先打幾鞭出出氣!”
鳳白熾不解道:“我可沒那麼傻!我問你小靈子醒了沒醒?”
老船家怒道:“你還有臉問這個?小靈子讓我包了頭,至今還昏睡在屋裡。已經一天了,這樣看來要是再過幾天還不甦醒,那一定是沒救了……”
鳳白熾皺了眉問道:“你啊別殺錯了人,那個小靈子是你親眼看到的嗎?謝公子一個沒有功夫的男子,能有這個力氣?”
那老船主見她說罷就要堵她,可是細細想來卻真的如這個女子說的那樣。自己是氣糊塗了,怎麼連這樣的線索都找不出來呢!
老船主又向那受了自己鞭傷的人看去,只見赫然幾道長鞭刮出的血印子在那公子身上。心下又伸起一陣愧疚感。於是話也不說的那樣中氣十足了,只是道:“行,你有疑問我就查清楚了再來說給你聽。只是你別高興的太早,假如我詢問出的結果還是這樣,哼!不說你,加上這個外面的幾個都別想活!”
說罷她也沒急著走,又朝著謝青雪靠近幾步,一旁的鳳白熾見此連忙攔到她面前問道:“你又幹什麼?後悔了,這個時候想來殺人滅口?”
老船家一把就把鳳白熾揮倒在一邊,說道:“我給他治治傷,你還別說,我看這個公子平日作為倒真不像會害人的人。暫且相信你一回,免得我老張家的殺錯了無辜的人。
”
話罷就拿出了一個小瓶子,從那裡面倒出來兩粒藥丸給謝青雪吃下。才起身把門鎖了向船上走去。
鳳白熾馬上問道:“謝公子?謝公子?現在感覺怎麼樣?好些了嗎?她給你喂的是治傷的藥嗎?”
謝青雪在那邊動靜全無,好一會才發現那邊傳來一陣稻草的響聲。可是謝青雪的嗓音明顯的怪異了許多,而鳳白熾這方看不見那邊的動靜,只是乾著急。又摸索著去找他。
只聽他道:“先不用過來,服了兩粒藥身上倒是輕鬆不少。只是這藥效齊佳,怕是那船主給我吃的多了些,現在只覺的渾身跟火燒了一樣。想必用的一些陽火的藥材做的。不礙事,我在這躺一會,休息休息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