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馬不停蹄的奔了半日,此時天色昏暗只餘天邊一縷魚肚白掛著。前方的路也漸漸看不怎麼清了。
連臺將馬突然停下,指著前方一個門前掛著飄番的店說道:“妹子我們緊趕慢趕,還是天黑了才趕到此處。雖然疲累了些,但是好歹趕到了。前方那處就是我說過的客店,雖然小了點,可是飯菜住宿都是實惠的。你看我們今天就在此歇下吧。”
鳳白熾笑道:“有店就算不錯了,這地方我還挑剔什麼,連大姐那咱們就在此地歇息一晚。”
他們三人把馬剛趕至門下,裡面跑出來一個黑布衫的小二,頭上還帶著有流蘇的同色帽子。看見三人下馬,兩名女子,一名男子。其中二人衣衫凌亂,顯然是經過一番苦鬥才趕到此地。
這小二臉上雙眼一轉,顯現出一面喜氣相來,一手拉著兩匹馬的韁繩就讚道:“哎呀,我們這地方難得的見到這樣成色的馬匹,當真是漂亮。不知道幾位俠士需要住幾日,我好交代下去,免得店裡人煩擾了貴客。”
鳳白熾正想說話,可是連臺已經搶在她先前說了,只聽她對著店小二道:“小小年齡能識得本大俠的駿馬也是難得,行了我們只歇一晚,明天就走。你幫我們把馬牽去好好餵養,然後再給我們上一桌酒菜,我們跑了一天也都餓了。快去快去!”
店小二給連臺鞠了一躬,把馬牽著靠在一邊低著頭恭敬道:“好勒,貴客裡邊請,我馬上去交代廚房辦貴客交代的事情。”
三人把馬留在原地,跟著進去那小店裡面,裡面有兩層,樓下是吃飯的場所,布有三四張桌子。此時還有少數客人在飲酒吃菜,看到幾人進來都不大以為然,只是目光在謝青雪的身上停留了稍久。謝青雪感到不自在,但是因為牽著鳳白熾也就沒躲。
連臺看了看四周,選了靠近櫃檯前的一張桌子坐下,然後招呼道:“妹子謝公子!快來這裡坐著!”
謝青雪拉了拉系在兩人腰間的腰帶,直接走向連臺那裡。期間四周的目光也都在他臉上以及二人之間的腰帶上看來看去。氛圍湧現著一股蠢蠢欲動的感覺,謝青雪快走幾步,到了桌前把鳳白熾先扶著坐在連臺旁邊,自己則是坐在連臺對面。等三人都坐下,連臺才好似無意的用眼睛在周圍轉了一圈。
這樣附近的肆無忌憚的目光才少了點,連臺看了看謝青雪背後幾個穿著灰布衣的女人說道:“嘿嘿,沒想到謝公子倒是很惹人注目,謝公子一路過來你也看到了吧!其他人倒是不要緊,只是你身後那幾個灰布衣衫的女子有些麻煩。”
鳳白熾在一旁聽見連臺這樣說,著急起來問道:“這,到底怎麼回事?她們難道光天化日之下,敢打謝公子的主意嗎?”
連臺道:“妹子你不知道情況,此地偏遠,官府的人一般也管不到這裡來,我們一路走過來。那邊只有群山環抱,人家就更少了。這間店就是這周圍五里唯一的一家店,來往的大都是江湖上行走的人。魚龍混雜,咱們對面那桌上桌子坐的的人,人人手裡都拿著一把彎刀,那彎刀上刻有幾道黑色水紋樣的東西。那是大刀派的人,這大刀派做事渾然不講道理,特別是其中一個飛長老的,所到之處必然要賤淫擄掠一番。我瞧著那人好像不在那邊,希望今晚安生度過。”
鳳白熾道:“那個長老竟然這般作態,可是他們做的如此之過,江湖豪傑就沒有一個人來阻止嗎?”
連臺嘿嘿笑了幾聲,肚中一叫又轉頭去尋櫃檯裡面的小二。可是小二沒看見,就只看見了一個皮瘦包骨,雙眼精明的女掌櫃正扒著一個硃色算盤啪啪的在對著一本賬簿算賬。
連臺朝那個黑衣女掌櫃喊道:“掌櫃的!我們都坐這半天了,怎麼酒也不給我們上一壺?那個小二牽馬這樣半天都不回來?”
那女掌櫃依舊啪啪的算著賬,似乎渾然忘我沒有聽見面前這桌客人的叫喊。連臺一拍桌子站起身來,走到那掌櫃面前猛地將手拍向那掌櫃眼前。發出一陣驚人響動,此時客店裡的客人們紛紛又把眼光聚集到掌櫃那處。看掌櫃怎麼應付這個粗壯野蠻的女子。
那掌櫃停了算盤朝面前人挪開的手一看,竟然在那處看到一個凹陷下去的五掌印。之後臉上表情不變,抬頭望著連臺道:“不知哪裡得罪了客官,要客官如此武力威脅?”
連臺道:“不是得罪,只是我想知道為什麼我們在你面前坐半天了。連杯茶也沒見,店小二也不知道跑哪去耍滑去了。我們正正經經趕了一日的路,早就飢腸轆轆。喊你去催催都假裝沒聽見!耍人呢是吧!”
本來見識到連臺非一般的功力之後,周圍眾人面上表情莫名,可是偏偏這個女掌櫃面對連臺不僅不怕還能平和的問上幾句。著實不叫人驚奇和難以置信。大家都盼著這個女掌櫃倒黴的時候,這個女掌櫃又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她對著連臺說道:“做菜也是需要些時候的,今天也是來的客多。所以我們忙不過來,還有一桌客人的菜沒上呢?不如你先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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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臺一聽更為怒了,一把提著女掌櫃翻到了櫃檯上面,那櫃檯上面還有一些小罐子酒,一下子就被推到地上碎了滿地。
旁邊那桌被連臺特別注意的人一下子扶上了桌子上面擺放著的彎刀,那刀雖然是彎月形,可是刀身不像普通彎刀那樣窄小。比一般的都要寬上一寸而且不是隻有中間部分寬,而是從刀尾到刀尖幾乎都是一樣寬度。
其中一個個子魁梧的女子站了起來,臉色麥黃,還有兩道並列著的刀疤在一邊臉側。看起來十分兇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