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蔡玉帶退出山洞之時,用撿來的枯樹草葉做了掩蓋,這洞中便又恢復了黑暗。只聽外面小棗嘶鳴一聲,又踏蹄遠去似乎是跟著蔡玉帶一起走了。
鳳白熾心中默默唸叨:“還有半月,只要半月我這身脈絡便會痊癒。之後自然不會懼怕路途忐忑。只是倒是真的難為蔡大姐了,日後大婚之時必定要備上一份厚禮去。”
說著說著她就笑了,想到了鮮紅的喜服,和順著意的新郎新娘。一時又有些嚮往,不知道以後自己的新郎會是什麼樣的,溫柔的,冷峻的,還是善解人意的。無論哪種,怕是見了自己臉上的疤痕都會嚇跑別人。
她便搖搖頭不去想這些,只是在體內默默運起功,修復這身體的脈絡。
陽光稀稀,才下過雨的緣故,這陽光又被眾多雲層遮住。
陰暗天氣下,兩座並排坐落的客店和驛站的氣氛都格外沉悶。馬車都好好的停靠在驛站前,不見有走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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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庶正坐在桌前,可以看到另一邊驛站的門口,她夜探皇女房間只怕那邊的人已經有所戒備。以後怕是更不好找了,桌前已經有了一些糕點白粥,都是早上小二送來的。
江庶就著粥喝了幾口,便見門被人使勁一推便推開了。
一見又是紅月,便不欲理他只是說道:“你怎麼不吃飯就來了?師父呢?起了嗎?”
紅月跨到江庶面前直接坐下,對著江庶道:“我倒是要問問你呢?你怎麼回事?為什麼晚上消失了一會,回來之後我去找你,你都沒在這屋裡?”
江庶心裡的煩躁又升騰起來,對著鳳白熾道:“不怨你,只是我下來的時候還在山道里面走了走。”
紅月拿起一塊白糕對著講實話問道:“你去那裡幹嘛!山道上有什麼可走的呢?用輕功不是一瞬間的事了。”
江庶看了看他嘴邊的渣子不贊同似的搖了搖頭,又解釋道:“我上來之時便聽見這山林似乎有人聲,便停下來走了走。只是下山的時候分明仔細注意了,可是還是聽不到那番響動。我便走了,晚了些回來。”
紅月眯起了眼睛,他吃東西十分的快,不像好人家的公子都是慢條斯理的吃。他卻總是不管不顧的,無論有多少人在場。他要怎麼高興怎麼吃,江庶糾正了他幾次發現這個人說不聽便不在說了。
如今再看到他這樣,難免皺了眉頭,皺眉頭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江庶很快又想到了其他不愉快的事情,便不再盯著對面的人瞧了。
往樓下看去發現馬車旁邊站滿了侍衛,似乎集結著要去哪裡,侍衛們都打著哈氣,江庶緊張了起來這看樣子似乎是要走了?她緊緊盯著那處去看,之後又發現鳳塵並沒有出來,連那一眾公子也沒有出來。不對!有一個公子出來了,他穿著白袍,緊繫腰帶。神情悲憫間又帶著堅定,腰上扶著那把黑色劍鞘騎著一匹從馬車上卸下來的馬,正要隨著侍衛們往城門的方向去。
江庶和紅月昨夜都是從城外回來的,見到這樣的陣仗,江庶心裡確定這就是鳳塵派出去找鳳白熾的侍衛。
只是真的是找還是什麼她不清楚,清楚的是,這個趙公子肯定是真心去找的。
既然鳳塵不出來,江庶便沒有再看樓外的景色,紅月又道:“江庶你吃東西就吃東西老看窗戶外面幹什麼?”
然後就見江庶抿了口碗裡的粥,吞嚥下去許久之後才道:“剛下過雨,看看景緻不行嗎?紅月你屋裡應該也送了這些東西,難道我這裡的就好吃些嗎?”
可是紅月卻點了點頭道:“我那裡只送了兩樣,你這裡有三樣呢!你說是不是你悄悄弄的,我和師父都沒有!”
江庶低頭望了一眼多出來的那盤紅色的點心,一時有些胃裡犯酸,就要當時嘔吐出來。她趴在桌上十分難受,之後又拿起這盤糕點使勁砸出窗外。盤子嘩啦一聲落了地,聽聲音應該碎的很慘烈。
江庶這才不吐了,驚呆了一旁坐著的紅月。他連忙放下點心,起身關切道:“不想吃就不吃吧!哎,我隨口說說的,不是那個意思,你又何苦來的,好好的一盤點心。”
江庶再抬起頭做無解狀,滿臉的無奈,對著紅月又擺手又做了個驅趕的手勢。紅月沒理解這個意思,反而自作主張道:“不如這樣吧!來來來,江庶你昨天淋了雨,怕是會傷風了。坐在這對著窗戶吹風自然是要吐了,不如我扶你去床上躺著,這樣也不怕風了。而且師父那裡我幫你去說,晚一些再上路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