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女子竟然連飯也不吃了,只是坐在樓下觀看樓上這番場景。嘴裡面說什麼話的都有,直叫鳳白熾聽得眉毛直抽,聽得聲音嘈雜無比,猛地激起她心中幾點無名怒火來。不過她很少有煩躁的時候,現在來了倒是讓她稀奇。
她這般不語,江庶已經把她帶到了樓上。轉眼盯著樓下那幾個口出狂言的人,錢朱見此,連忙探身出外斥責這些女子道:“你們都在胡說八道什麼!兩位公子已經是疲勞不已了,你們就不要在多嘴多舌讓公子們煩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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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人不依,直接說道:“呦!這就開始護上了?你這樣袒護,可傷了我們的一片心了。剛才你不還和我們喝酒喝得很開心嗎?
”
錢朱著急了起來,她面上兩隻圓眼瞪得十分大。大聲反駁道:“你們說著些什麼呢!這兩位公子初來咋到,我幫著帶帶路又有什麼不可?!還是你們眼裡太骯髒了,看什麼都是這樣。如果再讓我聽到你們說這樣無禮的話,我錢朱拼著老命不要也要與你們拼個你死我活!”
她這番橫眉怒視到讓底下的人都禁了聲,樓下的女子都知道,樓上那人說的不假。若是再有哪個不長眼的上來多說兩句,怕是這客店非得見點血才行。
於是剛才還紛雜的樓下,現在卻安靜的只能聽見錢朱憤怒的喘息聲。錢朱見她們不再說話,這才轉過身去對著江庶道:“江湖中人總喜歡這樣開玩笑,做不得真的。希望江公子不要介意。快隨我來吧。”
她說完,就走在前面,只留一個背影給江庶。江庶提步跟上,臉上卻沒什麼笑意,她警覺起來,覺得面前這人故意帶她來是不是別有目的,畢竟她不知道這個人,可是這個人難保不知道會不會知道她。
她一路走過去,發現這個人始終沒有抽出腰間的刀。帶她們到一個裡面的房間道:“這便是那個房間了,我看好了準備住的,裡面是唯一一個床沒有問題的!”
她推開了門,走到那張紫木床前,掛著的也是紫色的帳子。江庶點了點頭,忽然又問道:“為什麼說是唯一一個床沒有問題的?”
那錢朱笑著回道:“哪裡是這啊,公子大概不常住客棧。客棧裡面什麼人都有,你要找像這麼一個還算過的去的房間已經是很不錯了。我看公子們不太適應,便把屋子讓出來的吧。”說罷,她從床上一側翻出個小包裹來,原來這間房間本來真的是這錢朱所住。
江庶面上裝作驚慌,推遲道:“這怎麼可以呢!這件房間本來不是女俠的住所嗎?怎麼可以任由我們住下,這已經是十分難為情了!我看女俠還是不要與我爭執了,讓我們去了旁邊住下就好!”
那錢朱卻當時把包袱背了,看著那邊的兩個人笑道:“我既然說出口了,便就是這個意思。公子就不要再說了。再說了出門在外,公子以後可得長個心眼,像今晚這樣的條件,我也只是逗逗公子的,並不是真的要公子按照要求做。可是公子既然做了,那麼難免引起一些人的惦記。”
那錢朱說道這,突然走到那門前,將門踢得關上了。
江庶盯著面前這個人,想要看她接下來怎麼做。只是原本以為面前這人要兇性大發,不料那人只是走到江庶身邊很小聲的說道:“公子不必怕,我今晚會住在公子隔壁。希望你們睡個安生覺。”
江庶挑眉道:“怎麼?難道會有什麼問題嗎?”
錢朱說道:“我看了這周圍幾個房間,發現床塌都有毀壞痕跡,而且窗戶上似乎不能牢牢插上。可見這間客店一定經常被賊子光顧,而且這家掌櫃並沒有像普通客店那樣僱傭打手,保衛客人的安全。出了事她們只會冷眼旁觀,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江湖上都是這個規矩。”
她說了這許多,可是江庶不是很明白這些事情講來給她聽幹什麼?不過既然這個店有古怪,那麼今晚上是註定不能安靜的睡著了。
江庶看著錢朱道:“既然女俠這樣堅持,我們也不再推辭了。只是女俠既然對此店有疑,何不換個店再住。沒有必要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錢朱較為圓潤的臉頰上還有兩個酒窩,特別是笑起來的時候格外甜。她笑著對江庶這個她以為的江公子說道:“說句實話,我混入門派也只是為了混口飯吃,我從饑荒之地一路跋涉過來,就是盼著能到解救我的地方來。可是等入了大刀派,我才知道我入的地方不是救我的地方,是繼續把我耗乾淨的地方。我還能怎麼辦!好在飛長老十分賞識我,你瞧。”
她把腰間的刀拿了出來,捧在手上。上面有一些熟悉的大刀派的水紋圖案,只是顏色不同。她手上這把不是黑色的,而是紅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