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異口同聲拒絕，李三白碰了一鼻子灰，道：“成，司命，那我先給你抓藥去！”
從湘點了點頭朝李三白行了個抱拳禮。
“阿湘，你怎麼樣了？”顧懷榆走了過來，坐到從湘身旁關切問道。
“還成，橫豎死不了！”從湘抿著嘴用胳膊頂了頂顧懷榆胸口。
“你怎麼了？臉色為何如此蒼白？”從湘朝顧懷榆問出心裡話。
“沒什麼，不過是運功過急，所以臉色差了一些！”顧懷榆把頭轉向一遍，不自然道。眼裡隱隱有淚光閃過。
“哦！”從湘長長的應了一句，然後撿起地上的繡鞋準備穿上。顧懷榆止住了她的動作，慢慢的蹲了下去，替她把鞋穿上。
“顧懷榆，你對我到底什麼態度？忽冷忽熱，愛理不理，今天這個樣，明天又是另一個樣。我沈從湘到底算什麼？”從湘站了起來，猛的抓住顧懷榆上衣前襟，用力一拉，拉至面前。
顧懷榆無言，低頭看著從湘，任她抓著衣襟。
“喂！喂！喂！你們兩個，本公主還在這呢！”羲和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掙扎著要爬起來，可能是天雷劈的太狠了，她傷口未愈，又跪了下去。
李三白站在門口，看著從湘和顧懷榆僵持著，他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嘆了一口氣，李三白敲了敲原本就是敞開著的大門。
從湘見狀，推開了顧懷榆，往他的小腿踹了一腳，然後跑了出去。
李三白站在門口，手裡提著藥，伸出手攔住從湘。從湘停下來，看著李三白淡漠的臉，接過東西，“哼”了一聲，就走了。
顧懷榆從房中走了出來，含笑看著從湘遠去的身影，他穿著帶有腳印的衣服轉身欲告辭離開。
在旁邊看顧懷榆傻笑的李三白開口道：“喜歡為什麼不說？”
顧懷榆頓了頓，看向遠處，斂了笑容正色道：“我是戰神，隨時都要出兵征戰，隨時都有可能戰死沙場，我給不了她安穩。我能做的就是盡力護她周全。”
“你本想著去浮夢川替她尋回被吸走的一魂二魄，可你自己也被浮夢川扯了下去。皓月古劍傷了她的右臂，你以生魂投胎，又以古劍自刎，哪怕你是戰神恐怕也要吃上不少苦！”李三白說完後，便朝顧懷榆揮了揮衣袖，顧懷榆手中多了瓶藥。
“無事！多謝了！”顧懷榆朝李三白拱了供手就轉身離開了。
踏著月色，顧懷榆想起了他和從湘少時的樣子。
大概是三萬多年前吧，彼時的從湘還不是司命，顧懷榆也不是所謂戰神。那時，顧懷榆醉心讀書，從湘熱愛武學。那時，他們怎麼不會想到，未來，會是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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