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
榮光者讀完了手中的來信,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視線在端坐在床位上的三人身上一掠而過,將信擱在了桌上。
“信上有寫什麼?”
瑞加娜,這位信使小姐問道,她無論與“反猶大聯盟”那邊的韋伯斯特還是猶大都搭得上話,對二人真正的矛盾心知肚明。
也正因為此,她才清楚的知道,韋伯斯特不可能與猶大真的分出生死,也不會對猶大死咬著不放,尤其在猶大展示過他那非同凡響的超絕武力後,更是如此。
不過是單純的利益衝突。
沒必要繼續擴大矛盾。
“很有趣,”艾米·尤利塞斯評論道,“看得出來,他似乎並不想和我鬧得太僵,一面用了壓低了身段,向我、向漢森、向愛娜表達了歉意,而另一邊……他也沒有和我和解的打算,語氣強硬的表達了對我個人在試煉空間中枉顧他人生命的行為表達了強烈的不滿,並提議——”
微微停頓之後,他說道:“與我來進行一場無關生死的對等對決。”
“無關生死?對等?”對決之前那複雜的字首令科茲莫愣了愣神,隨後問道,“他這是什麼意思?”
“對等指的是實力上的對等,他打算集結聯盟中的所有人來與我戰鬥。”榮光者用低沉而平緩的聲音說道,“而無關生死的意思則是,這場對決只分勝負不分生死——在勝負分清之前,聯盟不會再找我,找我們的麻煩,而在勝負分清之後,無論誰勝誰負,恩怨就此一筆勾銷。”
“這條件未免太過寬鬆了吧,”科茲莫皺了皺眉,“這樣看來,無論誰勝誰負,最終獲益的都是我們——我感覺有些不太對。”
“韋伯斯特與你們並不存在真正的矛盾,”瑞加娜嘆了口氣,她不止一次感覺,夾在兩人中間很難做人,“很多時候其實沒必要如此多疑。”
“很難說這到底是不是一場零和遊戲,”年輕的榮光者說道,“如果韋伯斯特真如瑞加娜所說的那樣,謀求的是一個雙贏的局面,我個人是可以理解的——但我從沒有如此簡單、輕易就給予一個素不相識,並且曾經針對過我的人信任,必要的審慎,是可以理解的。”
他不偏不倚的分析著現狀。
“就目前來看,他邀請我進行對決,並許諾這些條件無外乎兩種可能——要麼是他的許諾發自真心,他不打算和我們撕破臉皮,希望能以一個相對和緩的方式化解這場矛盾;要麼則是,這封信、這些釋放出的善意都只是他欺詐的手段,他只是藉此來使麻痺我們,藉此來使我們掉以輕心。”
而後發出了問詢:“你們更傾向於哪種可能?”
榮光者看向寢室內的三人,視線在科茲莫、瑞加娜、漢森三人之上微微停駐。
等待著他們給出答覆。
“我還是堅持第二種,但不排除第一種的可能。”科茲莫說道,“理由其實很簡單——我們,與‘反猶大聯盟’不同。”
這是事實,與人數眾多的聯盟不同,聚集在猶大身邊的總共就是他們幾個,愛娜與漢森事情發生一次已經夠多了。
“與他不同,”金髮的少女掃了身旁的少年一眼,而後說道,“我傾向於第一種可能,當然,我也認同猶大你的看法,不能掉以輕心,要時刻保持警惕,不給對方任何可乘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