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了、煎熬了三天後,榮光者打算主動出擊。
先前那次說不清是在夢境中,還是在時光長河中光怪陸離的遭遇雖然將他坑害的挺慘的,但和風險與危機呈正比的,是他的收穫。
他的能力——
死亡先兆。
以及聖痕賦予他的能力——
靜謐的搖籃。
誕生於兩種截然不同體系內的能力,似乎在於過去、於夢境中再誕的億萬黑山羊之母的逼迫下,如烈焰中不斷被捶打的鋼鐵一般,逐漸排除雜質,融於一體,產生了某種出乎預料的變化。
有關“時間”的能力被進一步的解鎖了。
經過幾天的磨合,他確定,他現在已經能夠以夢境為跳板,踏足時光長河,或是可以對過去進行簡單的追溯,或是可以對未來的種種可能進行一次微不足道的眺望。
只是——
即便只是淺嘗輒止,損耗也異常的大。
對過去的回溯,若是追尋與自己有過接觸的他人的視角,最多隻能向前追溯一天的時間,讀取的情景也被死死的限定在了一個。而若是選擇自己的第一視角,各方面的限制會小上不少,不僅能夠追溯的時間會更長,能夠讀取的場景也會更多,對身體、對精神造成的壓力也會小上很多。
但就算如此,一天也最多發動一次。
發動一次之後,恐怕在至少十來個小時內,靜謐的搖籃都會處於被鎖死的狀態。
雖然就戰鬥而言,這個受限頗大的新能力,根本沒辦法派的上用場。可放眼戰略層面,它的強大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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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險、代價與收益,都非常高。
假如不是這段時間的氛圍一直如暴雨將至一般的沉寂、壓抑,假如不是身份暴露的可能太過在意,太過擔憂。
他根本不打算在一個隨時可能遇敵的環境中使用這項能力。
但現在他覺得,還是早點把這個定時炸彈引爆掉比較好。
於是——
在黑暗中,他合上了眼簾。
隨著意識在無盡的黑暗中向深處墜落,視角卻在不斷的拔高、不斷的超然。
不知何時。
他已身處在了時光的長河之中。
向前是已經被確定下來的“歷史”,向後是存在著無窮可能性的未來,而左左右右則是屬於其他人的時間——無法讀取、無法觸及、無法干涉的現在——至少在它們成為歷史之前是這樣的。
如果環境足夠安全,如果時間足夠充裕,他說不得會就此深入探尋。
可惜……
他此行的目標不是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