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佑德:“街上人來人往不方便,”他一擺手,“進去說。”
許佑德直接把人給引到自己院裡的花廳,沈鈳把妹妹安穩地放在了裡間的軟塌上,就聽到許佑德低聲自語:“你怎麼這樣不走運呢。”
沈鈳目光鎖死了許佑德:“許家主知曉我妹妹的情況?”
許佑德目光還被床上躺著的姑娘給牽盼著,不甚在意地點點頭道:“曉得啊,鳳凰蜂巢是我解毒的良藥,我自然須得把一切給摸索清楚。她這是被蛇給咬了吧。”
“蝶紋大蟒。”沈鈳道,“須得用雪靈芝解。”
許佑德:“雪靈芝不是問題。”他撿了把椅子坐下來,手裡玩轉的白玉骨扇撐著他的下巴,眼角懶懶下垂,看著多幾分無辜,“只是需要點代價呢。”
沈鈳痛心疾首:“人命關天。”
許佑德:“我畢竟是個生意人。”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沈鈳從懷裡掏出了玻璃盒封著的鳳凰蜂巢,“這個可還能換取雪靈芝。”
許佑德輕笑兩聲,重新坐直:“沈大爺怕是說笑了,這鳳凰蜂巢原本就是許家三姑奶奶予我的承諾,換句話說,這本該就是我的東西。如今你想拿我的東西再來換我的東西,可沒有這樣做的買賣。”
沈鈳捏緊了那玻璃盒:“你就不怕我毀約?”
“別人或許會怕,”許佑德道,“但沈大爺卻不屑行毀約的勾當。”
沈鈳沉默了一陣,將鳳凰蜂巢穩穩地放在了塌桌上,而後拱手,認真行禮道:“懇請賜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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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掛妹妹性命,這場博弈早已落了下風。
“雪靈芝易得,”許佑德道,“但沈大爺得記得,該是你反欠著我一個承諾了。”
許氏在馬車上沒下去,馬車安穩地停在了林記商會的門口也沒進去。她左等右等,焦急地把擦汗的帕子都捏成了一個實誠的硬球,這才總算等來了自己小兒子的身影。
沈鏡跑得差點虛脫,扶著馬車輪乾嘔了一陣,許氏一邊給他順其一邊急急問道:“怎麼樣?”
沈鏡擺了擺手,臉上的翻湧的無力都不知道是身上的還是心裡的,“我一個個的都跑了問了,京中沒有哪家店裡有進雪靈芝,只有林記商會有。”
這答案無異於置之死地,許氏嘆了口氣道:“這是落了人家套了。”
“得把事跟大哥說了,”沈鏡道,“無論如何,把妹妹的命給保下再說。”
門口有機靈的小廝,早在一旁候著:“少主子讓我於此恭候二位。”
許氏攜沈鏡入廳時候,沈鈳與許佑德還在那僵持不下,互相先見了禮,許氏才問道:“許家主提了什麼要求,儘管說出來,雪靈芝我們是一定要的。”
沈鈳的面色很不好,跟黑葡萄能滴水似得:“他要,他要......”
鮮有事能讓沈鈳吞吞吐吐,許氏不由厲聲訓斥起來:“話都說不利索了?”
沈鈳看了許佑德一眼,那眼神已經是赤果果的看待仇人的目光,“他說他要睿兒。”
許氏以為兒子沒把話給說全,不光厲聲了,直接罵了起來:“如今不光說話不利索,竟然都開始吞吞吐吐了?哪裡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