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關你的事。”周竟聲音陡然變冷。
“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趙子鬱想抬手輕撫周竟的臉。
周竟微微側頭躲開:“追我的男孩多了,是不是每一個你都要管?”
“如果可以,我不介意,都管一管。”趙子鬱雲淡風輕地說道,還特意加重了後三個字。
周竟眼神一冷,咬牙道:“瘋子!”
說完就越過他,開啟了門,準備進去,結果就在關門的時候,趙子鬱的手突然伸了過來,周竟也沒有絲毫猶豫直接關門,門狠狠壓在了趙子鬱的手上,而趙子鬱並沒有收回手,甚至都沒有喊一聲疼。
“放手。”周竟冷道。
趙子鬱看著他這副焦躁的模樣,頗為得意,彷彿就是為了激怒他。
想看周竟對自己隨便露出什麼表情,也總比冷漠強。
“我說放手!”周竟見他沒反應,拉開門,用力推了他一把,然後迅速把門帶上。
趙子鬱看到門在自己面前關上,低聲笑了笑:“還是這副暴躁的樣子,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心甘情願地為我開啟大門的。”
說完他就帶著已經紅腫的手,離開了周竟的家。
進門後的周竟走到沙發處,頹喪地躺了下來,今天趙子鬱的出現讓他意外,但更讓他煩悶的是顧峰。
他想今天拒絕顧峰確實有著急撇清關系的嫌疑,他深知趙子鬱是要來摧毀自己的,所以他不希望顧峰被自己連累,畢竟這些年他習慣了上位者,遇到挫折也只會自己扛,而另一方面,這也是出於他的本意或者說他的理性。
他記得曾經心理學上有個“貝勃定律”,說的是經歷過無數次信任崩塌和強烈的情感刺激過後,就會重塑一遍自己,那個自己就會變得更理性更冷靜。
這段時間他想了很久,甚至有時候胡思亂想時他會害怕顧峰會不會成為下一個趙子鬱,所以他不敢輕易交付自己,只好選擇縮回自己的安全殼裡。
但他也知道顧峰不是趙子鬱,他們原本就不是一類人,但他害怕自己會陷入同一條河流,失去所謂的理智與判斷。
他這種安全感不足又需要清醒理智的人,向來畏懼不確定性,所以與他而言真愛這種東西可能需要跋涉山水才能抵達吧,顧峰的堅定選擇固然重要,但他自己的百分百確認缺一不可,只有這兩者都滿足了,他才敢放內心的膽小鬼冒出頭,才能坦然接受好意和示愛。
於此之前,他寧願在淺水區徘徊。乃至他日擱淺,也絕不後悔。
因為愛情對此時的他而言,固然重要,但並非證明不可的問題。
那麼此時拒絕顧峰,就是他深思熟慮後的結果。
想通了之後,理智上緩解了不少,但內心深處難免湧起了一股強烈的失落,這份失落是感性帶給自己的軟弱,就在他起身想要去拿酒時,手機響了。他開啟一看,是顧峰。
他猶豫了片刻,還是接了起來。
那頭傳來顧峰醉意朦朧的聲音:“你...今天說不能...不是不想...對不對?”
周竟沒說話,他知道顧峰喝多了。
“周竟...我不會放...棄的,我...知道...你喜歡的...是...”最後一個字沒說完,人就醉倒了。
“先生,先生,您醒醒?”周竟隱約還能聽見服務員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