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周竟沒有逼問,而是漫不經心道。
“阿竟,你想知道嗎?”趙子鬱看著他反問。
“如果我說不想知道,你肯定不會信,對吧?”周竟停下來,直視趙子鬱。
“那你答應我去海島旅行好不好?”
“阿鬱,你為什麼要執著旅行?”
“阿竟,自從我們和好之後,你總是抗拒我的靠近。你覺得我們像情侶嗎?你知道像今天這樣,我們好好說話,我聽你叫我阿鬱,你知道我有多開心嗎?阿竟,我只是想求你愛一愛我。你愛我,我就什麼都答應你。”趙子鬱迫切道。
周竟看著這樣的趙子鬱,突然覺得好諷刺。他居然在求他愛他。他其實也很想問一問趙子鬱,當初自己難道還不夠愛他嗎?
趙子鬱見周竟沉默不語,再次開口:“好吧,我告訴你。她死之前看著那幅畫說,她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名畫家,可惜,這個願望實現不了了。我問她,可有什麼遺言要留下嗎?她說,想說的都在她的這些話裡了。”
“沒了嗎?”
“嗯,沒了。”
周竟一根煙抽完了。他思索了片刻後,停下腳步:“阿鬱,我答應你去海島。”
他想反正他正好有重要的事情要安排,支開趙子鬱也正合他意。
入住萬寧的半島時,周竟覺得自己有一定的私心,因為去年這個時候,他就在這裡和顧峰互通了心意。
雖然不是同一家酒店,但是看看同一片海,也是可以的吧。他心裡其實蠻瞧不上自己的,對待感情永遠都是這樣的擰巴,明明早就決定要放棄了,此時卻不知道自己究竟想懷念些什麼。
這天晚上,他和趙子鬱吃完飯後,趙子鬱就藉口給他過生日來到他的房間,並且還帶來了一瓶紅酒。
“阿竟,陪我喝一杯吧。”趙子鬱替他倒上。
周竟本不想喝酒,尤其是和趙子鬱。他倆和好之後,趙子鬱曾多次想和他親密,都被他有意無意地躲過。
所以,他看著此時趙子鬱遞過來的酒杯,又怎麼會不知道他的目的。
他原本並不想喝,但可能是因為此情此景讓他想到了顧峰,說他觸景生情也好,說他被顧峰和洛聞的八卦緋聞刺激到也好。或者僅僅就是想短暫地抽離一些世俗的煩惱,他還是接過了酒。
周竟對自己有信心,如果自己不想喝多,那他絕對不會喝多。所以,盡管兩人邊聊邊喝,一杯接一杯,周竟的意識還是很清醒。
一直到天色漸晚,海平面升起月亮時,已經午夜時分了,兩人的酒也喝完了。
他從酒店沙發上起身,打算開口請趙子鬱離開時,突覺一陣頭暈,緊接著他的手腳發軟,意識也變得模糊起來。他恍惚意識到趙子鬱在酒裡下藥了。
但此時他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最後的意識好像倒在了沙發上,緊接著他隱約感受到有人在扯他的衣服。
那人的手冰冷,像蛇一樣。他很想躲開,但發覺渾身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