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七問道:“官人可是想在濟州再開一家酒坊?”
陸陽搖搖頭,對著三兄弟說道:“酒的生意,有東京就夠了,我既然來找了你們三位那就得做點不一樣的。”
陸陽已經完全忘了自己只是偶然來到的石碣村,他眼下想的只是想著先將這三兄弟忽悠住。
阮小二還是比較理智,他向陸陽問道:“找我們能做什麼生意,我們三兄弟除了打漁就只會些把式,這兩樣都掙不來錢。”
陸陽對著阮小二深深點頭道:“二哥說的不錯,我要找你們做的就是魚的生意。”
氣氛在一瞬間陷入了寂靜,只聽見一旁水田裡,青蛙呱呱的叫個不停。
阮小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人真的是東京來的大官人嗎?連魚不能久運這麼簡單的事都不懂。
他開口問道:“大官人可知鮮魚離開了水還能活多久?”
陸陽自然是知道的,他之所以會開這個口就是因為他有長時間儲存魚類的辦法。
只見陸陽滿臉自信的微笑:“我若沒有延長鮮魚存活時間的辦法,哪還會開這個口。”
阮小五和阮小七當時一聽就不淡定了,急忙詢問其中方法。
阮小二還保持著理智,但是他知道自己的理智也只是暫時的,因為他還不知道陸陽所說的辦法到底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他可能會比其他兩個兄弟更加瘋狂。
因為他是個上有六十老母,下有四歲孩童的家庭頂樑柱,阮小五和阮小七都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但是他不一樣,最近梁山賊寇愈發猖狂,竟然佔據了水泊不讓四周漁民進入深處打漁,光是在石碣湖裡根本打不到像樣點的大魚,所以他才會覺得今天能釣上兩尾黃河大鯉魚乃是水伯的饋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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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這麼下去連他也會因為養不起妻兒父母不得不遁入湖中成為黑戶。
最近他很焦急,一直想著,往深處去些也沒關係,興許釣上了大魚,娘倆就不用餓肚子了。但是理智告訴他,他冒不起這個險。
只見阮小二雙眉倒豎,緊張的問道:“官人所言當真?我必須親眼所見,否則便不相信。”
陸陽很爽快的就答應了,因為他確信這種方法肯定是管用的。
不過陸陽旋即面露難色,說道:“只是現在天色已晚,上哪去找鮮魚啊。”
阮小二哈哈大笑,他的兩個兄弟也是一般。
“官人無需擔心,我們兄弟生在石碣村,長在水裡面,敢和蛟龍比戲水,摸黑抓魚又有何難,小七!”
阮小七站起身來:“大哥、官人稍候,你們就瞧好吧。”
說著阮小七一把脫下破布上衣,忽地一個猛子直扎入水,赤條條的雪白身體迅速消失在混不見底的湖水裡。
過了大概三十息左右,離眾人坐處十丈遠的水面突然炸起傾天的水花,活閻羅阮小七從水中猛地竄出,就像一條大白鯊捕食獵物,他的手上就握著此次下水的戰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