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抬起頭斜視著門外烏雲漸消,群星璀璨的夜空,不禁陷入了沉思:“我也不知道。將來有機會,我帶你去見識見識!”
武松笑著點頭。
不知不覺雨已經停了,天也亮了。
武二郎站起來對陸陽說道:“昨夜與哥哥相談一晚,勝武松蹉跎十年,原想與哥哥多聚些時日,但武松身揹人命官司,實在不好連累哥哥,這便告辭了。”
陸陽問道:“二郎有這絕世勇武,加千百斤力氣,到哪裡都能大放異彩。只是不知你眼下可有能投奔躲避的地方。”
武二的江湖經驗還停留在道聽途說階段,他原本應該在離開了清河縣之後,在江湖上兜兜轉轉一年,才到柴大官人府上落腳。現在他哪來的那個見識,出門最遠也就到過附近的幾個縣。
一猛地讓他自己找個能投奔的地方,他哪說的上來。
只聽武松斷斷續續的說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陸陽頓時便明瞭,武松根本沒地方能去。
他問道:“二郎若是不知前路何往,我這裡倒是有幾個好去處。”
武松抱拳道:“請哥哥教我。”
陸陽按住武松抱起的雙手說道:“自家兄弟,不必客氣。我要說的這第一個去處,便是我的魚行。我的魚行發展到現在規模不小,正打算開展別的業務,正是用人之時,二郎若來,我必許高位以待。”
武松說:“不是武松不願意去,只是我身上揹著人命官司,去了恐會連累哥哥。”
陸陽又問道:“那你可願意落草為寇,濟州梁山泊,方圓八百里。中間有蓼兒窪,宛子城。上面聚集了五七百人,為首的喚作白衣秀士王倫,第二個喚作摸著天杜遷,第三個喚作雲裡金剛宋萬。我與王倫雖然有些過節,但他不知道你我的關係,以你的武藝,到了梁山定有出頭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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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卻堅決的搖搖頭道:“不行,男子漢大丈夫,父母給予的清白之軀,豈可落草為寇。這不是敗壞門風嗎,武松絕不會做打家劫舍的強寇。”
他果然還是想做個好人,如果不是被逼無奈,大部分人都不會選擇落草,像是張青孫二孃那樣的反社會人格的變態還是極少數的。
現在的武松可以算是大宋王朝的死忠了,他甚至對體制內的生活由衷的嚮往。
無論是陽穀縣的知縣還是孟州的張都監,只要對他遞出橄欖枝他都會立刻接住,然後單膝跪地口稱恩相。
其實也沒什麼,老百姓一百個至少有九十個以上覺得當官好,現在也還有很多人就覺得才是體面的工作。人之常情嘛。
陸陽沉吟道:“那事到如今,能給你庇護的就只有滄州橫海郡,小旋風柴進柴大官人了。”
武松一聽這話,頓時眼睛一亮:“柴大官人卻是個奢遮人物,早就在江湖上聽聞他的大名,要是有緣能見一面也好。”
“那柴大官人手中有太祖武德皇帝御賜的丹書鐵券,整個滄州無人敢到他莊園裡搜查犯人。他也是仗義疏財,廣招天下英雄好漢罪犯),養在家裡幫他們提供庇護。就算是養上個百十人,對柴大官人來說也就是九牛一毛罷了。二郎說的有理,清白之軀不可輕易玷汙,你既然不願意落草,那便隨我去一趟滄州吧,正好我順路,可以送你過去。你身上的這點小案子,在柴大官人眼裡根本不叫事。”
武松感動道:“那便多謝哥哥了,武松來日若有機會,必報哥哥大恩。”
陸陽拍了拍武松的肩膀說道:“你既然叫我一聲哥哥,那就別跟我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