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勸道:“這是柴大官人一片心意,你便收下吧。再說了日後你還要再柴大官人莊上叨擾一段,豈能不給主人面子。”
武松心想好像是這個道理,以是不再推辭。
今日天色已晚,兩人便在柴進莊上住了下來。
當夜柴進叫來了給洪教頭看傷的大夫問道:“李大夫,洪教頭傷勢如何,可有大礙。”
李大夫道:“無甚要緊,出手之人極講分寸,洪教頭的傷看似嚴重,其實都只是皮外傷,外加上氣血不通罷了,只要療養個把月就能正常行動了。”
武松這一比試,不僅解了陸陽的尷尬,也幫自己在柴進莊上立下了威名。
那個不可一世的洪教頭連武松一招都走不過,其他人想跟武松起矛盾的時候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夠不夠武松一拳打的。
當夜,武松和陸陽便同睡在一張塌上。
陸陽對武松武藝的來源甚為好奇,按理來說武松在打虎之前只是個一文不名的普通人。
接觸到名師的機會是很少的。
像史進那種都是走了狗屎運的,才碰到了正在逃亡的八十萬禁軍教頭王進。
陸陽忍不住好奇,問道:“二郎,你這一身驚世武藝到底是從何處而來。”
武松覺得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就告訴了陸陽:“我十五歲那年,清河縣來了個老教師。他在縣裡開壇收徒,想要找一個合適的傳人。整個縣裡沒有一個人能滿足他的要求,只有我還不錯,他便指點了我一些拳腳。”
陸陽問道:“那老拳師可是姓周?”
“確實如此,哥哥為何知曉。”
陸陽說:“東京城裡本領高強的教師數不勝數,其中最厲害的當屬周侗和張俊,周大俠仕途不順,便離開了東京,四處尋找傳人。你或許是運氣好,正遇到了他。”
武松嘆道:“可惜我天賦不足,不能讓他收我為徒。”
陸陽卻說:“非也,不是你天賦不夠,而是你的天賦跟他需要的不一樣。周大俠最擅弓馬騎射,或許是看出了你沒有騎馬射箭的天賦,所以才不收你,但他不是教了你拳腳嗎?這就說明他覺得你在拳腳上面的才能是值得他教的。”
第二天,陸陽辭別了柴進和武松,單獨一人前往滄州牢城。
柴進給陸陽寫了一封書信,只說將這封信交給牢城管營,他必會以禮相待。
陸陽騎著馬一路前行,卻見得牢城營外三五里處立著一家酒店。
他行至店前,下的馬來。
店裡的小二看到有客人前來連忙接住韁繩,將棗紅馬牽到馬棚裡喂上草料。
陸陽找了一個靠近火堆的位置,細細觀察了一下這家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