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終有一層隔閡。
陸陽也明白,所以他想借著吳用的手,將這層矛盾挑明說開。
阮小二這些天不僅要被吳用天天洗腦,還要忍受自己弟弟的胡攪蠻纏。
阮小五竟然真的信了吳用的那一套,相信陸陽就是那些達官貴人的看門狗,是上層人士斂財的工具。
他不想再給別人當工具,卻不知道自己現在就是一件工具。
小七這段時間也是沉默寡言,每日裡直往酒樓跑,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
幸虧魚行還在休漁期,要不然非出大事不可。
陸陽看著在湖邊扔石子,生悶氣的阮小五,心想火候也應該差不多了。
今日夜晚,阮家兄弟聚集在阮小二家裡飲酒。
兄弟們在一起二十年,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尷尬過。
三個人各懷心思,一杯又一杯的喝著悶酒。
突然,外面傳來了噹噹噹的敲門聲。
阮小二起身去院子裡,他貼著門問道:“誰啊,這麼晚了,有事明天再說。”
陸陽道:“開門吧。是我,有些事情必須得今天解決,晚了就來不及了。”
阮小二一聽門外面是陸陽,不由的心虛了起來。
雖然他沒動過背叛陸陽的心思,但是私底下總和一個說客見面,有違他的道德觀念。
這麼晚了,他還來找自己。
莫非是為了吳學究的事,也對,官人是個聰明絕頂之人,不可能不知道此事。
但他為什麼到現在才說呢?
阮小二將門拽開,迎陸陽進來。
陸陽問道:“二哥在想什麼,為何這許久才開門。”
阮小二訕笑道:“沒什麼,就是不知道官人大晚上到我家裡,所為何事。”
陸陽也不見外,一邊往裡走著,一邊解釋道:“沒什麼,只是有些話想跟你們三兄弟說清楚。”
夏天的夜晚原本不算很冷,但是阮小二還是禁不住打了個冷顫。
他果然知道。
兩人掀開簾子進入客廳。
陸陽直接走到沒人的位置坐下。
阮小五呼哧呼哧的喝著悶酒,小七也不復往日開心的表情。
阮小二一臉愧疚,不敢和陸陽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