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瘦的說道:“楊志那廝,不過是相公門下的一個提轄,東京來的賊配軍罷了。竟敢如此託大,分明不把老都管你放在眼裡。”
老都管卻說:“算了,出來的時候中書相公吩咐過,讓我們休要與他起爭執,反正這一趟也就不到半個月了,權且忍他幾天。”
那胖的還要拱火:“老都管,中書大人說的也就是個人情,老都管您可不能不管我們啊。”
謝都管搖了搖頭,喝了一口水。
看著楊志,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當日申時,眾人尋得一家客店住下。
那些軍漢們全都熱得汗流浹背,氣喘吁吁。
一進門就各自找了地方躺下。
其中一個領頭的對老都管說道:“我們當兵這麼些年,從來沒想過要被人當成牛馬使喚。似這般火熱天氣,還要挑著重擔,這兩日又不揀涼快早行,動不動就要挨那楊志的荊條抽打。我們都是皮肉之身,怎麼就要受這種苦啊!”
另一個也道:“就是,挑著一百斤的擔子,還要一天走二十里,我們行軍的時候也沒這麼苦過。”
謝都管看軍士們都頗有怨言,於是緊忙出言安撫:“你們先忍忍,不要埋怨,等到了東京,我自有重賞。”
軍士們都道:“要是在老都管手下,我們豈敢有怨言,可是那楊提轄,實在是······”
第二天正午時分,眾人又在一片小林子裡歇息。
楊志第一個醒來,他看時間不早了,便去叫軍士們都起來。
可是軍士們實在太累了,他叫起一個,剛一走,剛才那個便又睡了過去。
沒奈何,只得去叫老都管。
謝都管年紀大了,覺也少,被叫醒以後就睡不著了。
楊志看這些軍健就是不起,便揮起手中藤條上去驅趕。
有人埋怨道:“趁早不走,偏要在熱時走,還要打我們,是何道理。”
楊志一路上已經不知道解釋了多少回了,但他們還是用同樣的話術埋怨楊志。
他們不是不知道楊志為什麼要這樣做,只是想抒發心中的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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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志也知道這幫軍健是什麼想法,所以他也不再解釋,誰要是不走直接藤條伺候。
軍漢們天天在背地裡罵他,兩個虞候又在謝都管面前說他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