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趾高氣昂的對著商行的夥計們說道:“快去叫你們東家出來,童樞密府上有請。”
夥計們早已經被囑咐過了,不管是誰來了,都要說陸陽不在。
“哎呦,這位大人來的真不巧,我們東家今天一早就出去了,現在不在本處······”
那人卻冷哼一聲。
“休要推諉,我知道他就在此處,你們整個商行都受童樞密恩德,樞密大人要見他陸陽一面,難道還得排隊嗎?”
陸陽眉頭一皺正想出去。
朱武卻拉住了他的胳膊。
“官人三思啊。那童樞密是何等人,若無事,豈會派人整日蹲在咱們商行門口。你剛一到京城還沒有兩天,他們便知曉。這一切也太巧了。”
陸陽目光如炬,死死的盯著朱武的臉。
“你的意思是,那幕後黑手有可能跟童貫有關。”
朱武不否認。
“但至少現在這個時機,哥哥還是不要主動送上門去,比較安全。”
陸陽也有這個方面的擔憂,但是事實確實如同外面那個信使所說。
筑陽商行能有今日規模,很大程度上是靠著童貫的影響力。
對方知道陸陽就在商行,派人來請,要是不去,那可就把最大的靠山給得罪死了。
陸陽把商行經營到如此程度,說放棄就放棄,那是不可能的。
這家商行凝聚了他大半的心血,還有少華山兄弟們一年的努力。
“我想事態也許還沒有到如此嚴重的地步。”
朱武嘆了口氣,當初陸陽跟他說林教頭就是抱有僥倖心理,才會被折騰得那麼慘。
現在在他看來,陸陽也如當初的林教頭一般。
難道真的是當局者迷嗎?
現在童貫目的不明,去了,商行尚有一線生機,不去便是擺明了心裡有鬼,死路一條。
陸陽願意賭一次,只要賭對了,自己就還能接著悶聲發大財。
朱武知道自己不可能勸陸陽直接放棄整個筑陽商行,這不只是陸陽的心血,這也是他朱武努力的成果。
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勢必會與商行共存亡。
但是聰明的朱武早就已經料到,此次童府有請,很可能會是一場鴻門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