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這才把視線集中在方才進門的書生身上。
在場的大多沒有見過朱武,只是聽聞其名。
據說是陸陽最為依仗的智囊。
可至今為止都只是在東京管理商行。
尚未有人見過其智略。
李忠道:“朱武哥哥既然來了,那就說說你的想法吧。總不可能沒有一點主意,就叫我們眾兄弟聚集在此吧。”
朱武站在人群中,縱然周圍都是武藝高強的英雄豪傑,他的面色也沒有一絲改變。
“辦法我自然有,只是得諸位兄弟出力。”
自打陸陽陷進童府,他就一刻不得安生。
最初以為童貫只是想要商行,不會動陸陽的性命。
但是經過十幾天的刺探,他發現童府上下都被封了口。
沒人敢跟外人提起童府內部的事情,陸陽失聯了十幾天,他已經開始懷疑自己哥哥是不是已經遭了童府的毒手。
經過半日的冥思苦想,他也終於是確定了一條險計。
“據我這些天打探到的訊息,童貫雖然是個太監,沒有後人。那趙良嗣也是個孤家寡人,全家都在遼國境內。但是童貫卻有個兄弟名叫童貰,他有兩個女兒,一個喚作嬌秀,被童貫過繼到自己家裡,嫁給了蔡京的孫子,一個嫁給了同族的子弟。我的目標便是這個童嬌秀。”
眾人面目沉靜,聽著朱武分析。
“這童嬌秀身份非同一般,他是童貫的乾女兒,又是蔡京的孫媳婦。此女通道,我打算請公孫道長使些手段,將其騙到城外通許縣的玉皇廟。然後由眾兄弟在路上將其截下,交換哥哥出來。只是此計一施,便得罪了兩大權奸,天下之大,再無各位容身之處。”
龐萬春第一個站起來。
“我這條命是哥哥救得,今天就算是還給哥哥,又待如何!”
焦挺也從拍案道:“我身為官人親隨,官人出了事我卻不在,已是失職。今日也算是將功補過。”
阮小七也道:“此事也得有我們一份。”
眾人紛紛響應。
陸陽整日被軟禁在童府的客房中。
等待派去海邊接貨的人回來,跟趙良嗣通報無恙以後,他才能離開。
期間他屢次想著給外面的人通風報信,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但趙良嗣怕陸陽耍滑頭,不打算讓陸陽在此期間和外面取得聯絡。
否則他或許會讓自己的心腹手下暗中將一部分資產轉移出去。
這些東西以後都是趙良嗣的,轉出去一點他都會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