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陸陽失勢了。”
他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陸陽做得好好的,突然被換,很可能是失去了童貫的支援。
他掏出了藏在箱子底下的卷宗,這些東西涉及的秘密過多,他沒敢放在府衙裡,而是藏在了自己家。
“說不得,卻是一個好機會。”
他打算賭一手,就賭陸陽劫生辰綱之事是揹著童貫的私自行徑。
一旦賭對了,他就能搭上童貫的大船,扶搖直上。
賭輸了,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東西,免不了一死。
不過以他這些年對朝中局勢的瞭解,蔡童二人是鐵同盟,就算有些許競爭,也不至於派手下去劫蔡京的生日禮物。
他有至少八成以上的把握能賭贏,那為何不賭呢?
童貫府承局王憲就住在濟州府最大的一間客店,朋來客店之中。
何濤帶著卷宗來到了他的房間外。
“當、當、當!”
一陣敲門聲響起。
王承局沒有馬上開門,反而是問了一句:“誰啊?”
何濤如實交代。
那承局將刀持在手裡,只是將門開啟了一條小縫,看屋外那人確實是一身公人打扮。
於是隔著房門問道:“何觀察有什麼事嗎?”
何濤小心翼翼的說道:“小人有重要案情稟報,請讓我先進去,此事不方便讓外人聽到。”
承局道:“既然是有案情稟報,那也應該去找府尹。”
說完就把門關上,絲毫不留情面。
何濤拍門急道:“官人且慢,我要說的事情與童樞密有關。”
片刻之後,房門轟然開啟。
“快進來,小聲點。”
王承局看著眼前這個清瘦的公人,他的臉上好像還刺著一行金印。
只是沒有寫發配之地。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何濤將案卷放在了桌子上。
“上差容稟,石碣村的陸陽陸大官人曾經是童樞密的麾下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