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扶馬五爺進了公堂,命人在自己的大案之側,放了一把椅子,請馬五爺坐下。
其他人就在大堂之外,院子之中觀看。
每位老人都有一個凳子,年輕人就只能站著。
府尹高座堂上,驚堂木一拍。
“帶何濤!”
衙役聽令,傳喚何濤上堂。
何濤站在堂前躬身道:“小人緝捕使臣何濤,見過府尹大人。”
府尹問道:“你私自去石碣鎮辦案,為何不向本府彙報。”
何濤早有準備。
“啟稟府尹大人,此案乃是生辰綱一案的延申,一直是由我查辦,我原想等事情水落石出再一併向大人稟報。”
府尹冷哼一聲,他分明是想繞開本官,拿此案的功勞當成晉身之資,好讓童樞密提拔與他。
“胡言,既然知道了真兇是誰,就應該向本府彙報,而不是自作主張。我問你,你為何胡亂抓人?”
何濤解釋道:“大人,我抓的都是跟陸陽來往密切的人,他們很可能也參與了生辰綱一案,要是不抓,就會打草驚蛇,讓他們跑了。”
府尹卻說:“既然你說他們有可能參與劫奪生辰綱,你已經審了一天一夜了,可有收穫。”
何濤面色尷尬,他抓的人確實都沒有問題。
參加過生辰綱一案的只有陸陽、三阮還有公孫勝。
除他們幾人,知情的只有負責銷贓的史進和朱武,連周通李忠都不知道。
“這······小人馬上就能查出來。”
府尹一拍驚堂木,斥責道:“馬上是多久,你濫用公權,致使百姓遭殃,現在苦主已到跟前,豈容你狡辯抵賴。抓了那麼多人,全是清白之身。我看你這緝捕使臣,當的是不稱職啊。”
何濤好像感覺有些不對勁,連忙道:“大人,我知錯了,繞我這一次吧。”
府尹板著臉,不容絲毫情面。
心中想道,上次就是你何濤辦事不力,差點害我被一擼到底,要不是慕容知府把擔子接了過去,我現在人都不知道在哪。現在又想離開我這裡另謀高就,我倒要看看你能飛到哪去。
“住口,去年六月,你便辦事不力,放走了賊人晁蓋一夥。現在又胡作非為,讓如此多無辜百姓,蒙冤入獄。若是就此下去,衙門的臉面都讓你給丟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