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梨!”
武大一激靈。
“王乾孃不是說弟妹她吃醉了酒,在窗邊看景,失足墜落嗎。”
鄆哥一聲嘆氣。
“那老豬狗隨口胡謅你也信啊。”
武大急忙拉著鄆哥問道:“怎麼回事,你有訊息嗎?”
“那西門慶早就垂涎武二嫂子,王婆又是個馬泊六。潘娘子去給王婆做壽衣的日子裡,西門慶天天往茶館跑,你以為他是什麼意思。滿大街的誰不知道啊?武二娘子出事的那天,西門慶就在茶館,我親眼看見他慌慌張張的從後門出來。”
“你是說西門慶逼我弟妹跳的樓?”
鄆哥肯定地說:“一定是西門慶垂涎嫂子美色,嫂子為了躲他這才跳的樓。”
雖然鄆哥沒有證據,但他的猜測已經十分接近真相。
武大越想越有可能。
“不行,我要去官府告他。”
鄆哥連忙將其攔住。
“別啊,你有證據嗎?那王婆一口咬定是潘娘子自己掉下去的,現在唯一一個知情的受害者也失憶了。西門慶肯定打死不認。”
武大沉默。
“那西門慶手眼通天,跟知縣相公也是稱兄道弟,你去縣衙,能有結果嗎?”
“那也不能就這麼算了吧。”
鄆哥道:“有辦法,等你兄弟回來,讓武都頭做主。”
武松聽著哥哥的敘述。
心中怒氣升騰,他現在就想去一刀砍了西門慶的鳥頭,但顧及著哥哥和妻子,並不敢輕舉妄動。
“兄弟,你看此事該如何處置。”
武松現在還對官府抱有希望。
他是縣令最器重的步兵都頭。
他還以為只要有證據,縣令就算不幫著他說話,至少也應該會秉公斷案。
武松吩咐道:“哥哥準備一桌酒席,我去去便回。”
他離開了武大家裡。
先到了壽材鋪,找到了張大叔。
“大叔,我娘子頭上受傷需找名醫診治,我們這兩天便走。念起諸位高鄰照顧,心中甚是感激。請到我哥哥家中稍坐,吃一杯水酒,不成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