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了狀紙、供詞、剩下的蒙汗藥,還有已經被打成鐲子的賄銀,假裝看了看。
武松跪在堂下。
拱手道:“啟稟恩相,西門慶夥同王婆,對我娘子下了蒙汗藥,意欲圖謀不軌,娘子為了躲避而跳樓,以致失魂症,請大人為小人做主。”
知縣眉頭一皺。
“武松,我知道你娘子受了傷,你心裡很難受。但是若要以此為憑,就斷了西門慶的罪,還是憑據不足啊!”
武松急道:“不是有賄銀和同夥王婆的供詞為證嗎?”
知縣點頭道:“容本縣先問問。王婆子,這銀子到底是哪裡來的?”
王婆剛想說是西門慶給的。
可還沒開口,便見到縣太爺那凌厲的眼神。
當下便知道,西門慶已經把縣太爺給買通了。
自己再怎麼咬死西門慶都無濟於事。
她嚥了口吐沫。
一滴冷汗從額頭上滑落。
心道,武二郎總不可能在縣衙之上行兇吧。
她一咬牙,顫抖的回答道:“那是老身自己攢的錢。”
武松雙目圓睜,死死的盯著王婆喝罵道:“老豬狗,你方才可不是這麼說的。”
王婆見縣令面色稍有緩和,立刻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知縣肯定是和西門慶一夥的。
她假裝畏懼:“那是武都頭你拿著刀逼我說的,我只能順著你的意思來啊!”
武松轉向身邊:“姚二叔,你說,那銀子是西門慶給她的吧。”
姚二看王婆這個樣子,哪能猜不到前因後果。
於是也立刻跳反。
“她的銀子從哪裡來,我怎麼知道啊?”
武松顧不上公堂威嚴,站起身來喝問道:“你們怕什麼。無非就是西門慶的權勢,只要你們照實說,我自會保護你們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