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有勞了。”
待他二人說完了話,旁邊跪著的那個漢子這才敢開口。
“小人多謝兩位恩德,願做牛做馬,回報二位。”
陸陽看著這漢子,不禁眉頭一皺。
二百貫可不是個小數目。
很多家庭幾十年都掙不了二百貫。
“你為何會欠了他們那麼多錢?”
不問還好,陸陽一問,那漢子便像打翻了淚匣子。
黃豆大小的淚珠止不住的流。
見爹爹哭的如此傷心,那小女孩也撲到父親懷裡痛哭。
他聲音哽咽,斷斷續續。
經過一段時間的傾聽,陸陽總算是理清了緣故。
他原本是外縣一個地主家的佃戶,娘子染病,無錢醫治。
為了給娘子看病,陸陸續續向主家借了二十貫錢。
最後娘子的病也沒看好,欠下的錢利滾利,兩年以後甚至翻了十倍。
他家的全部財產都已經被主家拿去抵債,還要抓他的女兒抵債。
他也沒有辦法,於是就趁夜帶著女兒逃到了清風鎮,投奔親戚。
沒想到今天竟然被追債的找到了。
龐萬春聽了一臉憤怒:“該死的,兩年時間債務竟然翻了十倍,真是吃人喝血還不滿足。咱們周圍那些大戶誰敢這麼幹,鞭長莫及之處卻還是這般欺壓良善。我這就去把錢追回來。”
陸陽阻止道:“莫去,現在把錢追回來,他們也不會放過這對父女。這是青州,你總不可能斬草除根。”
“晦氣。”
花小妹和龐秋霞畢竟是女人,聽不得這種事。
一個一個眼中含淚。
花小妹道:“既然如此,那你以後怎麼生活呢?”
那漢子擦乾眼淚。
“不必娘子操心,小人有手有腳,做什麼不能苟活?哪怕拼盡一切,也要把孩兒拉扯大,看著她嫁人成家。”
陸陽看他有此志氣,也想幫他一把。
“好,既然如此,我可給你一個事幹。濟州鄆城縣李家道口有一處酒店,是我的產業。你可去哪裡找他們朱掌櫃,就說是陸大官人讓你來做個夥計。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