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又把沒有宋江名字的卷宗擺在袁孔目面前。
“大人慢慢看,我去把手包紮一下。”
袁孔目頭都沒有抬,擺擺手道:“去吧去吧。”
戴宗出了檔案庫,轉頭就往抄事房奔去。
宋江此時正在謄抄文案。
戴宗急忙進來抓著宋江問道:“哥哥前些天去過潯陽樓嗎?”
宋江當時喝迷糊了,不過還有一些記憶尚在。
“應當是去過。”
戴宗又問:“那哥哥有沒有在牆上題詩啊?”
宋江撓頭道:“一時酒醉想不起來了,不過好像是提了兩句來著。”
戴宗長嘆一聲:“壞了,哥哥不僅題了反詩,還落款鄆城宋江。此事被蔡九知府拿住,現已派了袁孔目下來查問。”
宋江頓時沒了主意,一把拉著戴宗的手:“那賢弟你說現在該如何是好啊?”
戴宗搖了搖頭:“人證物證俱在,抵賴是沒用了。”
“那也得想個法啊!”
戴宗思慮良久,終於還是開口道:“哥哥,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就看你願不願意了。”
“賢弟你先說!”
“袁孔目正在查閱檔案,要不了多久就能查到哥哥的名字,我馬上就得回去,到時候說不定要跟他一起前來捉你。你可以把頭髮披散,將屎尿桶潑在地上。我和袁孔目等人過來的時候,你便裝作口無遮攔,胡言亂語。只做失心瘋。知府哪裡我來回復。”
宋江連忙感謝:“多謝賢弟指教。”
袁孔目查了半天,終於在最後一本名冊裡發現了宋江的名字。
“戴院長,咱們這就出發吧。”
戴宗只能答應。
叫來了值守的公人,一行人來到了屬於宋江的單人牢。
戴宗打頭推門進去,其他人魚貫而入。
隨後袁孔目忽然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腥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