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達數十丈的大河攔住了去路。
“這是徒駭河啊!”
原本在後面不緊不慢的梁山兵馬頓時發起全面進攻。
前面的官軍受到衝擊,不斷往後退。
後面的官軍已經被逼到了河灘邊上。
張清騎在馬上痛罵道:“一群廢物,怕什麼,別再往後退了。”
可亂軍之中一個人的聲音能起什麼作用呢?
軍士們瘋狂往後擁擠,一直把張清連人帶馬都擠進了河裡。
“該死的。”
忽地遠處開來了一票船隊,約有二三百條。
阮家兄弟急著戴罪立功,阮小二和阮小五不顧安道全叮囑,還是帶著兵馬下山來援。
只是他們身上有傷,前面就由李俊和童家兄弟指揮。
三人看著滿河亂撲騰的官軍,竟然有種起漁網時,滿是大魚的喜悅感。
張清不會游泳,只能緊緊抱著戰馬的脖子,讓自己不會沉下去。
童家兄弟眼尖,指揮著小船上去先把灌飽了水的張清拉上船來。
收了他的武器,拿下他的錦袋,剝去他的衣甲,再五花大綁,交給後面的兄弟們看管。
隨後將他的戰馬也撈了上來。
只見滿江都是東昌府軍士,一邊喊著救命,一邊往船邊撲騰。
水軍將士們像撈魚一樣把東昌府兵馬撈上船。
眾軍先把俘虜收繳了軍器衣甲押送回營看管。
隨後留下二百騎軍守營,其他兵馬立刻趕往東昌府。
武松和華重等人帶領幾十心腹好手換上官軍的衣甲,在身上抹上死人的血,故意把頭髮弄亂,再弄的臉上髒兮兮。
讓一個東昌府本地的軍士帶路,一行來到了東昌府大門前。
那軍士用本地的方言向城樓上哭告道:“不好了,都監相公中了梁山賊寇的計,被賊寇在侯營伏擊,危在旦夕,我等好不容易殺出重圍,前來報信,請大人快快發兵去救啊!”
府尹聞言大驚,連忙放下吊橋讓這些軍士先進來。
武松見吊橋降下,不由分說,兩刀將吊橋的吊索砍斷。
他帶人衝進了城池,站住了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