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的潛到了營地靠水的一側。
發現這邊竟然沒人站崗,只有兩隊巡哨會時不時的路過這裡。
機會來了。
他漸漸摸清楚了兩隊巡哨巡邏的間隙。
趁著防備空虛,飛快上岸摸進了運糧隊的營地裡。
一路上十分平靜,梁山並未在靠水的一側安排太多人馬防守,甚至還有意識的將運糧車放在離河較近的位置。
他很輕鬆的就跨過了十幾丈距離,來到了運梁車的旁邊。
隊長掏出了別在腰間的小刀,隨手抓起一個袋子,在袋子下面開了個口,伸出兩根指頭往裡一掏。
入手的全都是品質不錯的大麥。
他又如法炮製,另一袋,也是大麥。
換一輛車,拿刀劃開。
是高粱。
他又檢視了兩輛車,終於確定了梁山運的確實是糧食。
“我得趕快把這個訊息報與都監相公知曉。”
可他激動之下竟然一時失足踩斷了一根幹樹枝。
“咔嚓!”
“誰在哪?”
一支巡邏隊剛好就在附近。
隊長嚥了一口吐沫,腦內瘋狂思索應該如何脫身。
“咕咕,咕咕!”
只聽得一陣動物叫聲。
巡邏的軍士問道:“什麼聲音?”
另一人說:“這你都不知道啊?這是兔子叫。”
忽地,從一輛運糧車下面鑽出了一隻灰兔子,它在地上跑得飛快,猶如貼地飛行。
一個身穿白色圍裙氣喘吁吁的軍士從營中跑過:“幾位兄弟幫幫忙,那是頭領們明天的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