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喬罵道:“你要是能曉得事理,狗頭上都能長角。”
雷橫大怒:“老賊安敢辱我!”
白玉喬口頭上還不落下風:“老子罵的就是你這三家村裡耕田拉車的貨,有甚打緊。”
此時人群裡有一個人認出了雷橫,他連忙勸道:“白老漢,別說了,使不得啊!這位可是本縣雷都頭。”
白玉喬說:“雷都頭?我看是個驢筋頭!聽戲不給錢,捱罵也活該!”
雷橫那裡是個好脾氣,他力氣頗大,周圍的人攔他不住。
插翅虎一躍跳到白玉喬面前,抓著他的衣領掄圓了膀子,一巴掌直扇的白老漢嘴角都裂了。
隨後又將他抓起來,一腳踹翻。
眾人連忙上來攔,勸雷橫今天先回去。
雷橫洩了氣,也沒有再計較下去的打算。
甩了甩袖子,自回家中。
勾欄裡的其他客人也一鬨而散。
那白秀英見老爹被打,緊忙過去檢視。
“爹,你沒事吧?”
白玉喬爬將起來,嘴角一抽一抽的。
“那該死的雷橫,打的我渾身骨頭都跟散了架一樣。哎呦······我的嘴。”
白秀英氣道:“爹你放心,我這就去找那雷橫算賬,替你出氣。”
這女子出了勾欄,便直奔縣衙而去。
鄆城縣新來了一個知縣。
這知縣是從東京來的。
白秀英就是這知縣在東京時的老相好。
打聽到知縣到鄆城赴任,她就一路跟了過來,在這裡開了個勾欄。
她叫了一頂轎子,徑直到府衙後門。
知縣聽聞,連忙出後門鑽進轎子與她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