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銅面具嚴絲合縫,只能微微露出雙眼,雖然有些影響視線,但跟防護力比起來都是值得的。
胯下的戰馬也披著重甲,頭上還帶著紅色的飄纓。
馬軍後面的步軍也是身披鐵甲,肩上扛著大斧。
再後面的步兵身披皮甲,肩上扛著長槍。
這些剛剛從東京甲杖庫中打劫了一票出來的禁軍軍士,只感覺自己這輩子再也沒這麼富過。
呼延灼騎著御賜的踏雪烏騅馬在軍前領頭,身邊兩個武將威武非常,正是百勝將韓濤和天目將彭玘。
韓濤道:“此次將軍出征梁山泊,必定能馬到成功。”
彭玘笑著說:“有高太尉保薦,皇上自然器重。高太尉又使了一招妙計將賊寇引下山來,合該將軍飛黃騰達。”
天目將原本就是呼延灼麾下的將官之一,呼延灼升了官,到時候他也能跟著往上動一動。
呼延灼面沉似水駕馬走在前面,比二人超出半個馬身。
雖然他沒有說話,但二人說的他基本也認同。
說到底,在他這樣位高權重的將門之後眼裡,梁山也只是一群草寇罷了。
先前那些官軍之所以會戰敗,只是因為他們太弱了,連賊寇都不如。
名將之後自有傲氣。
他麾下的部隊精銳程度也遠超其他同在東京附近駐紮的部隊。
這就是他的底氣。
忽地,後面來了一騎人馬,連呼道:“呼延將軍,呼延將軍。”
呼延灼原本以為是個斥候或者傳令兵,沒想到竟然是高俅派來的運輸隊。
那人來到近前:“呼延將軍,小人甲杖庫副使凌振,奉高太尉之命,送來鐵甲兩千副,刀槍兩千把,供將軍使用。另外小人擅造石炮,將軍剿滅在外的梁山賊寇之後,攻打梁山山寨,必須有大型攻城武器,小人可以監造。”
韓濤說道:“高太尉也太多慮了,梁山區區草寇,值得如此大動干戈?”
呼延灼說道:“你等有所不知,所謂的梁山賊寇,不都是打家劫舍的綠林草莽。其中領軍者,多數為官軍將領出身。個個武藝精熟,慣經戰陣,絕非等閒之輩。只是與朝中的幾位大人舊日有怨,他們才被逼上梁山。你我萬萬不可小看。此次掛帥出征,我等早已立下生死軍令,倘若有失,屆時必性命難保。”
“我等願聽呼延將軍吩咐,攻克梁山,保家衛國。”
大軍繼續行進。
第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