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拉起李逵,準備出去。
盧俊義見他這般模樣,越發想要知道他到底算出來了什麼。
“先生且慢!”
他起身想留,笑道:“哈哈哈,君子問災不問福,盧某正想要先生指點迷津啊!先生到底算出了什麼,但說無妨。”
吳用嘆氣道:“員外這命,確實是貴不可言。然命中有一劫,便在百日之內,如不能及早規避,則必有血光之災,傢俬不能保,死於刀劍之下啊!”
盧俊義剛開始臉色十分凝重,不過他也轉眼就迷了過來。
這先生不會是欲擒故縱吧,想從我身上賺更多錢。
他便笑道:“哈哈哈哈,先生此言差矣。盧某生於北京,長在富豪之家。祖宗無犯法之男,宗族無不端之女。俊義平日裡行為謹慎,非禮不為,非財不取,又無寸男為盜,更無只女為非。如何會有血光之災?”
吳用聞言搖頭嘆道:“罷了,罷了,原來天下人都只喜歡聽阿諛奉承,從來直言不肯聽。小生與員外素昧平生,非親非故。哎,員外安好,只當小生沒有來過。”
盧俊義看吳用如此反應,心中打鼓,難道此人竟真是個高人。
“先生息怒,方才只是戲言,盧某願聽先生指教,先生直言便是。”
吳用裝模做樣的回頭道:“真要我直言。”
“盧某願再加十兩紋銀與先生,請直言吧。”
吳用假裝一想,還是點點頭道:“那好吧。”
兩人回去坐下。
盧俊義道:“先生有話直說,不必隱匿。”
吳用道:“好,員外貴造,一向行好運。只在今年命犯歲君,正交惡限。百日之內,身首異處。此乃前世之因,不可逃也。”
盧俊義道:“那此事能否迴避?”
吳用又算了一番。
“嗯,員外雖然命犯歲君,但命中自有天神保佑。此神的道場,在東南方巽位千里之外。員外可去那裡尋求諸神庇護,雖然有些驚恐,但卻不傷大體。”
盧俊義急問:“先生能否明言?”
吳用搖頭:“我這麼說,已經是洩露天機,再說的明白些,恐怕連我自己都會有危險。哎,不過我與員外有緣,便送你四句卦歌,小生說與員外,寫於壁上,日後應驗,方知妙處。”
盧俊義連忙那托盤端來筆墨:“先生請。”
吳用接過筆來,便在粉壁上寫道:
蘆花從裡一扁舟。
俊傑俄從此地遊。
義士若能知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