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是留守府的常客。
“他說他叫許貫忠。”
“許貫忠?”梁中書思索了一番。
“我並不認識此人,他可說了自己是什麼身份。”
公人回稟:“他說自己只是一介布衣,但他有退敵之策,要獻於相公。”
“什麼?”梁中書大驚:“你怎麼不早說,快快將他請進來。”
“小人這就去。”
公人連忙躬身退去。
不久之後,他帶著一個身長七尺有餘,文質彬彬的男子進到了大堂。
他的氣質像一個書生,但卻沒有書生的弱氣。
微有兩撇小鬍子,面板是經過陽光照射形成的古銅色。
手上的繭子很厚,不想是握筆的,倒像是拿槍的。
梁中書問道:“你是何人,有何策要獻?”
許貫忠將袖子撫平,雙手抱拳道:“小人許貫忠,乃是大名府本地人氏。有一計,曰釜底抽薪,請相公品鑑。”
“好,你且講來。”
他沒有立刻說明計策,而是看向了旁邊的李成和聞達。
“兩位便是李都監和聞都監吧。”
兩人道:“不錯。”
“小人有一個問題,想請教兩位。”
聞達道:“你有什麼計策就說,哪來的那麼多廢話。”
梁中書呵斥道:“不得無禮!先生問你什麼,一定要好好回答。”
聞達嚥了口氣。
“先生請問,聞達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許貫忠笑道:“沒什麼,只是些小問題罷了。咱們外出作戰之時。一般會把糧草放在哪呢。”
李成聞達也都是武舉出身,這種基礎問題怎麼能難得倒他們。
“行軍作戰,糧草輜重笨重難行,又佔地方。一般主力大軍不會隨軍攜帶,而是由後勤部隊在大軍後方建立補給基地,大軍本部只攜帶三天之內的口糧。相對的,糧草大營的位置,也必須在大軍三天路程之內,否則便容易斷糧,動亂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