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問道:“兄弟你抓藥做什麼,難道是大娘的病症又加重了。”
那人說道:“我娘前些年得了怪病,身體就不好,現在又越來越重。慢慢的四肢都沒知覺,我必須得親在身邊照顧。這不是嗎,又來抓點藥,也不知道有沒有用,只求個心安。”
燕青問道:“整個大名府都沒有大夫能治嗎?”
“前街的王太醫倒是能以針灸之法,緩解症狀,但是情況還是在日漸惡化。據他所說,一旦病情發展到身軀,我娘體內的臟器也會漸漸麻痺,到時候就無力迴天了。我也想出去另找名醫,只可惜我娘病重,我實在是無法離身,前些時間託人找的所謂名醫,來看過之後也都是開了一些不疼不癢的調養方子。我也看開了,以後就在娘身邊,陪她好好過完剩下的日子。”
燕青嘆氣道:“好人不長命啊,大娘這樣的好人得了這種怪病,我家主人也被人誣陷進了大牢。”
“誣陷?難道此事還另有原有。”
燕青見附近人多,先把許姓男子拉到了一處偏僻的巷子裡。
這才把兩人的事情的經過告訴了他,只是隱去了楊雄石秀幾人的事情。
“沒想到事情背後還有這麼多隱情,這李固真是給畜生,竟然要害自己家主人。”
兩人又敘談了一段。
這便各自離開。
燕青自去大牢看望盧俊義。
他的那個朋友也回家去照顧自己母親。
許母聽見門響:“貫忠回來了?”
許貫忠連忙應道:“娘,我剛去抓了藥,等會去廚房煎了與你服下。”
許母道:“別忙了,反正也沒用,在抓藥也都是浪費錢。你來回跑,我心裡也不得勁。”
“娘,怎麼能這麼說呢。你不吃藥,怎麼能趕緊好起來。”
許母的病,她自己心裡也有數。
這些年來,每個大夫都是一臉自信過來,垂頭喪氣的出去。
誰看不出來是絕症啊。
大娘早就有了自殺的念頭,免得拖累兒子。
但她現在四肢麻木,躺在床上動都動不了。
別說是自殺了,連吃飯洗臉都得兒子照顧。
許貫忠把藥煎了,給母親服下。
便自己在窗邊藉著天光看書。
封皮上寫著的,赫然是水經注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