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還是嘆了口氣。
“算了,算了!”
曾頭市的兵馬還是乘著小船出了村坊。
向著梁山大營的方向駛去。
另一邊,山口處的官軍也早已經把營地挪到了山谷上方。
單廷珪帶著徵集來的小船進到盆地裡,準備尋找梁山頭領們的屍首,拿到知府那裡領功。
他們到的時候,就已經發現曾頭市的人已經在梁山大營裡轉了許久。
一條小船迎上官軍,上面坐的正是曾家長子曾塗。
單廷珪認得曾塗,便問道:“怎麼樣,你們找到了多少賊寇的屍首。”
曾塗喊了聲晦氣:“我們也是剛到,還一個沒找到呢?”
單廷珪有些納悶:“不應該啊,我在半夜三更放水,梁山賊寇應該正在睡覺,屍體該衝的遍地都是,怎麼會這麼難找。”
曾塗道:“單團練自己帶人進來找找便信了,裡面是真的沒有屍體。”
單廷珪將信將疑的把船開了進去,果然和曾塗所說一般無二。
水面上漂浮著爛木頭,破布,打在地裡一丈多高的樁子只能露出一個小頭。
種種情形,無不顯示著這裡剛剛被大水衝擊。
但就是找不到一具屍體。
單廷珪氣道:“難道是你們洩露了我水攻的訊息,才走了梁山賊寇!”
曾家連忙喊冤:“我們跟梁山也是對頭,為何要把訊息洩露給梁山啊?團練明鑑,梁山寨主足智多謀,麾下又多智囊,說不定是他們軍中有人看穿了您的計策。”
單廷珪仔細一想確實是這個理,他想不出曾家為什麼要幫梁山。
也只能認為是梁山中的智謀之士看穿了他的計策。
“糟了,我兄弟有危險。”
凌州的兩位團練使雖然平級,但單廷珪本領更高,年紀更大。
兩人以兄弟相稱,事實上還是單廷珪說話更算數。
這次的水淹之計是他所定。
去收攏屍體的也是他。
魏定國便在山口處的大營等待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