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煥章寫的就是簡簡單單的藏頭。
他害怕二龍山的人看不出來,也沒敢藏得太深。
晁蓋拿著信紙反覆觀看。
“三更來見?可這位聞參謀為什麼要見我們啊?”
吳用眼睛滴溜溜的轉:“不管對方為什麼要見我們。既然他已經放出了訊號,我們豈能沒有回應。
晁蓋哥哥,我看今天晚上,就讓時遷兄弟過去看看。
咱們也試試這位聞先生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入夜。
月黑風高。
一個精瘦的身影從軍營裡飛身而出,在地上一個翻滾,隨後起身飛快往前跑去。
他來到城牆邊,稍微觀察了一下。
隨後後退幾步,猛地衝上城牆。
手指扣住磚縫,一使勁便攀了上去,矯健的身影如猿猴一般。
這種攀牆上樹的功夫連神駒子馬靈都要自嘆不如。
時遷的職業習慣,白天就已經提前採好了點。
他踏在城中房屋的屋脊上健步如飛。
速度快到好像腳不沾地。
聞煥章住在城中的驛館裡,也就是官方的招待所。
平時專門用來接待路過此處的官員。
一切消費都有朝廷承擔。
時遷來到驛館房頂,將房頂的一塊瓦片揭開往下看去。
只見裡面的是一箇中年文士,正伏案而書。
時遷白天的時候藏在人群裡看過聞煥章一眼,他穿的正是現在的這身衣服。
聞煥章將信寫好,裝在信封裡。
忽地,他左前方的窗戶不知被什麼東西開啟。
一條黑影鑽了進來,落在書房中間。
時遷自仗本領高超,作案的時候從不蒙面。
此時進到書房之中,看到聞煥章正在看著他,面似古井,毫無波瀾。
“你看見我,好像並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