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至於是夜不閉戶,路不拾遺。
至少百姓們受了冤屈,有人敢為他們做主。
光憑這一點,他就能算是個好官了。
“貴縣賢名,連我也早有耳聞。即便被我兵馬捕獲,也不至於有性命之憂。但我聽說黃縣令是主動開城獻降,卻是為何?”陸陽如此問道。
他在詢問的過程中眼睛一直盯著黃濤的臉色,最重要的就是黃濤的眼神。
一個人說謊的時候,表情會不自然的表現出來。
很多人都不會注意。
必如眨眼,皺鼻子,眼神四處飄等特點。
陸陽便想透過這些微表情,初步判斷一下黃縣令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
只見黃濤畢恭畢敬的說道:“大王容稟。下官與那些世家大族的子弟並不一樣。我也是貧寒人家出身。”
“哦!”
他仔細一看,黃縣令的手上確實有很多繭子,面板粗糙,毛孔粗大。
黃縣令撩起了自己衣裙的下襬,他的腿上赫然有一條刀口。
那種刀口是秋收時節,割麥子的時候,農民面朝黃土背朝天。
用鐮刀隔斷麥稈時,不小心所留下的。
很明顯,他以前經常下地幹活。
很可能最近也沒有落下。
科舉制度確實打破了世家大族對於政治資源的壟斷。
但不代表世家大族在官場上就不吃香了。
他們掌握著大多數的知識,家族中有很多人都在朝中任職。
哪怕科舉制度已經提供了一個相對來說公平的競技平臺。
但那些世家子弟自從出生開始,就已經和貧寒子弟拉開了距離。
他們有名師教導,家中什麼也不缺。
一門心思只搞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