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坐的其他八個人都是小年輕,看起來二十多歲。
都比鄧九要低一輩,算是鄧九的侄子。
九人聚在帳篷的一角,看著燕青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他們故意壓低了聲音,生怕燕青聽見。
卻不想燕青耳聰目明。
又懂唇語。
幾人所說的一切,都一字不差的進到了他的耳中。
那鄧九眼神狐疑看著燕青。
對其他八人道:“這小子今天才剛剛到咱們莊上,他身上的一切都是謎團。
不知道那張三給保正灌了什麼迷魂藥,讓他給一個不明來路的人擔保。”
其中一人道:“我倒是聽說了一些,這小子據說是張三的堂弟。
南邊打仗的時候,逃難過來,投奔於他的。
正好碰上張三也被抽了壯丁,這小子就自告奮勇,替張三來了。”
鄧九罵道:“張三這廝,咱們都是自己前來,偏偏他一人找了個替,自己在家安享快樂。”
這話說出來,原本是想讓其他八個同村的侄子跟他一起討厭張三。
卻沒想幾人根本沒有太大的反應。
首先親戚相替這種事在現在都是常規操作。
別說是徵調民夫了,哪怕是朝廷徵兵都有人找替身。
別說是堂弟替堂兄了,兒子替老子都是常有的事。
大家早就見怪不怪了,再說都是一個村裡的,低頭不見抬頭見。
沒必要把關係鬧的那麼僵。
一般這種事,大家能幫忙瞞一把就幫了。
誰能說自己沒有需要別人幫忙的時候呢。
張三家裡的情況他們也知道。
張三自己力氣大,能幹活,也能吃。
一頓飯能吃四碗。
他那個兒子張寶兒可不是個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