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那些想要投靠新皇的騎牆派果然站到了主戰派一方。
求和派的聲音頓時被壓了下去。
趙桓道:“若等金軍渡河包圍開封,一切就都晚了。
朕決議禦敵於黃河以北,眾臣意下如何?”
眾人見這個新皇帝提出的方案還是具有一定可行性的,越是便紛紛支援。
求和派現在只能裝死,在朝堂上低頭當鴕鳥。
得了眾臣的支援,年輕氣盛的趙桓立刻起了念頭:“此等危難之際,朕決定御駕親征,譴御營步軍指揮使何灌率兵兩萬堅守河津,內侍梁方平為監軍,朕親自到滑州督戰。
一定要守住河津,將敵人擋在黃河以北。”
眾臣一片山呼海嘯的支援。
趙桓想的很簡單,他以為自己這個皇帝親自到前線督戰,軍士們一定會士氣大振,將北方的侵略者趕回去。
但戰爭沒有他想象的這麼簡單。
趙桓要離開東京,前往滑州。
東京不能沒人。
於是他想到了之前從太原逃回來的童貫。
趙佶已經赦免了童貫的罪,雖未官復原職,卻也恢復了他的兵權。
趙桓可悲的地方就在於,他想要革除弊病,最後發現自己手上能用的人都是弊病本身。
他要上前線督戰,後方有資格,有能力擔當東京留守的,卻只有一個童貫。
趙桓只能下旨,命童貫為東京留守。
可是童貫面對這個重歸權力中心的好機會,卻罕見的放棄了。
他早就見識過了金軍的厲害,所以根本就沒有和金軍對戰的勇氣。
現在他只想著趕緊逃走。
趙桓剛剛登基一天,朝會一散,趙佶就找到了兒子趙桓。
讓他好好守衛東京,當好皇帝。
而趙佶自己馬上就要逃跑了。
當時,東京城南門大開。
護城河上架設了十數座浮橋,供趙佶一行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