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姐姐藉著短暫的時間,意味深長聊上了一些話後,鬼臉婆婆就把大姐姐的那頂斗笠遞過來,叫著大姐姐快點離開。畢竟在兇手未查出來之前,此地不宜久留。
然後,大姐姐把斗笠接過手,帶回到頭上去拜別了賭鬼張之後,她們一家三口再匆匆離去。
等她們所有人都走完了,賭鬼張看了我褲釦上的符囊一眼,跟我說上了一句話,就抱著老媽回到了屬於他們的房間。
賭鬼張對我說的那句話,就是讓我跟他進房間。所以,我也就二話不說,帶著乏味的心情跟了進去。
走進了他們的房間,知道賭鬼張有話跟我說,於是我就自然而然的把房門關上。
再看著賭鬼張的時候,我猶豫了,因為他拿出了兩大串鑰匙,塞到了我的手裡。
“你也不小了,這是新屋子跟老屋子的鑰匙,以後就交給你保管。”把老媽放到了床上的賭鬼張,這會對我好聲好氣的說道,“我要帶你媽去找醫師看病,可能會去很遠很遠,不把你老媽的病治好,我是不會回來的。”
“老爸,你要帶我老媽去哪治病?”我疑問道,“大概什麼時候會回來?”
“也許闖南走北,也許過江跨海……”面對我的問話,賭鬼張不大肯定的回答我說:“明年,也許明年才回來吧!”
賭鬼張的這些話,瞬時給我製造了重重的壓力和責任。雖然他一直對我那麼嚴厲,但他從未向著外人。
突然間聽到他說要帶我老媽離開,那種骨肉分離的痛楚,也在我心裡萌萌而生。
我們兩父子向來不需要多言,聽他說可能明年才會回來,我就再對他問道:“老爸,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帶我老媽去尋醫?”
“明天,明天一早就走。”賭鬼張很的說道,“這是我們家事,不要告訴別人,以免兇手再對你老媽下毒手。”
我應道:“好。那你們一定要注意安全,還有,要隨時打電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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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鬼張再回我道:“放心吧!你老爸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見賭鬼張從容的樣子,雖然讓我心有餘悸,但我還是會相信,他會時不時給我捎信回來的。
這也許是我們提前為離別時留下的對話,因為此刻,我們兩父子都在為老媽的瘋病擔憂。
雖然我們之間話少,但是句句刻骨銘心。
聊完之後,賭鬼張看了老媽一眼,就往衣櫥裡走去,然後翻出拿張畫符術的口訣。
“這是你叔公給你老媽留下來的東西,今後也交給你保管了,之前我不讓你老媽教你畫符術,那是因為我怕你入道。”賭鬼張把畫符術遞給了我,然後再道:“古往今來,多少關於修道的事情你也知道,入道者必須斬斷愛恨情仇不說,還要斷子絕孫,所以,該怎麼做,你要有自知之明。”
聽著賭鬼張的這番話,讓我無言以對,只能做著一個愣起了眼神的動作,往手中的畫符術看去。
曾幾何時,我也那樣消極的認為,賭鬼張是怕我們張家絕後,才對我如此刻薄。
現在想想,他全都是為了我好,才制止著一切、在他心中不願意發生的事。
都說最苦天下父母心,此時此刻,我終於明白了賭鬼張和老媽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