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寰的經歷是牧折生萬萬沒有想到的，但就算如此，她依舊沒有恨意，她的心清澈璀璨猶如一塊毫無瑕疵的美玉，就算曆經磨難罪惡，也沒有染上一點汙垢。
這樣的人，不得不讓他用最快的時間作出最狠的預判。
他不能讓她有時間去思考，去細想，他要她依從本能去作出選擇！
靈寰哭得不能自已，完全沒有注意有人一步不靠近她。“你把他還給我好不好，還給我啊......”
她由於緊張和不安，劇烈的喘息裡還帶著些哽咽的哭腔。
“你想要誰？”牧折生的身形並不凝實，周身清光淺淡，在天地間縹緲得彷彿如幻象一般。
靈寰猛然抱住他，卻撲了個空。
“你記得一切，便知我不會死。”
“我不要你走，不管你是什麼人我都不想你走，你明知道我蠢，很多事想不明白想不通，你還硬逼我去想。可真的好難，我真的想不明白。”
牧折生從未見她哭得這般慘，嗝一個接一個，前言不搭後語，“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
靈寰抓住頭髮瘋狂喊：“是你逼我想的，我討厭你！”
他輕輕覆蓋住她的手，問：“你現在還討厭我嗎？”
她哭的一抽一抽的，完全停止不住打嗝，勉強擦了擦臉說：“我還是討厭你，你是個大壞人。”
“很好，”他的聲音中帶著無法遏止的顫抖，和他平時的冷靜淡然完全不同，唇邊勾出弧度吻了下去。
靈寰甚至都聽見抽氣聲。
“靈寰，你來了，真好。”一片光灑下來，落在輕輕吻住小姑娘眉心的男子身上，化作最溫柔的寧靜。
時光被銘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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